不多时,门外传来的轻扣声,是随侍太监小福子。
小福子在门前捧着玉雕托盘,颔首道:“长公主,到了该翻牌子侍寝的时候。”
李烟芷稍愣,将牌位端方放回原位,甚至还强迫与左右前后对齐,柔声道:“虚竹,又要叫人侍寝了,你真的没什么意见?”
单从此话来听,都像是处于热恋中的小娘子娇滴滴地问着小郎君是否会为自己吃味。
奈何风过静止,毫无回应。
李烟芷缓缓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的牌位,“你还真是......到死都没有变。”
丢下这句话,一改娇嗔,甩过衣袖出去。
及至小福子面前,李烟芷涂着妖冶蔻丹的手在叶牌上来回逡巡着,另一手轻抚着乌黑的秀发,刚刚沐浴完后的水汽萦绕在侧,冰肌玉骨于这玄紫衣裳愈显娇艳动情。
她似乎有点为难,又想到了什么,笑道:“听说西南世子罗辑熙初入京城,就遇到了刺杀?”
小福子捧着托盘过头顶,沉声道:“回长公主的话,不知是哪来的刺客刺杀的,我们的人赶去,也没有回来,可听世子之言,似乎是有人救了他。”
李烟芷早就预料到他们会有去无回,看来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
她摆弄着叶牌,似乎有点纠结,说道:“此事不用再追查下去了,正好西南世子到京城,掣肘西南王,不如让我的好皇兄破例允了他的求娶佳人之心,让他好好地在上京待久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