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后,正直白的看着她绯红的脸,和眼角眉梢流露而出的浓郁艳色。

林纸鸢彻底乱了手脚。

此时,季明烨依旧穿着白天的衣裳,衣冠楚楚,华贵斐然,而她却只裹着一件中衣,这件中衣还甚为单薄,隔着布料,都能感觉到季明烨长袍上刺绣的触感。

这样的季明烨,熟悉又陌生,陌生又熟悉。

熟悉所以依赖,陌生所以危险,林纸鸢像撞进陷阱的困兽。

林纸鸢结结巴巴的垂死挣扎:“你身子,还,还没好吧?”

季明烨正低头替林纸鸢擦拭水珠,此刻抬起头来,笑得很轻:“好没好,你待会就知道了。”

季明烨擦干了水珠,便将林纸鸢凌空抱起,大步走出浴房,就着中衣放在塌上。

眼看季明烨要翻身而上,林纸鸢认命的退而求其次:“至少把灯给熄了吧。”

这一退,季明烨便瞧出了林纸鸢底气全无,开始大着胆子,无法无天了。

林纸鸢只感觉自己像被一匹独狼追着,不停的进攻与索取,待到林纸鸢浑身无力,放弃挣扎时,又像趴伏在这头凶兽的身上,由着它带自己一路狂奔,迎着风雨飘飘摇摇。

一夜过去,风停雨驻,外面隐约透出了稀薄的光亮,听更声,已是过了五更。

而纱帐之中,则陷入了更深沉的夜里。

帐中弥漫着兰麝之香,牀单揉做一团,还有数道破损,其中洒落着几点嫣红。

而季明烨撑着手臂,低俯着身子,正软语哄着林纸鸢从被褥里出来。

林纸鸢把自己包得如同粽子,浑身上下不露一点儿风。

她蜷成一团,缩在床帐最里边的角落里,闷声瓮气说道:“我不出来,我这辈子都不要出来了。”

隔着被褥,林纸鸢也能感受到季明烨因忍笑而引发的胸口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