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会和春香一样,不胜其烦,虽然娇杏要的东西不多,但到底是受制于人,长久如此,恐生祸事。
你能想到先去探娇杏的底,这就很难得了。再者说,你手下能干的人不多,但依旧能在短时间内将娇杏的老底翻出来,纸鸢,这件事你干得很不错。”
林纸鸢听季明烨夸得有理有据,满心欢喜,但又有些顾虑的问道:“那你说,我就这么让娇杏回去,会不会有些妇人之仁了?”
季明烨宽慰道:“你觉得她人还不坏,所以将事情轻轻放过,这是你的善意,反正现在主动权在你手里,若是她不晓事,你再想收拾她也容易。”
林纸鸢细细一想,感觉确实是这个道理,二人你一句我一句说得兴起,那话题绕了一圈,又回到了颜朗身上。
林纸鸢笑道:“我看颜公子气质超然,倒不像是那种行诡谲之事的人呢。”
季明烨对林纸鸢上下一打量,说道:“他气质好,那你相公我呢,你怎么从来没有夸过我好看?”
林纸鸢本是无心之言,不想季明烨会突然吃这般飞醋,只得将季明烨也极力夸赞了一番。
季明烨这才放过林纸鸢,说道:“颜朗那小子是魏国公的长子,从小在老国公爷的教导下长大,要装出几分气度还不容易?但私底下,和我也差不许多,你莫要被他的外表蒙蔽了。”
林纸鸢奇道:“公爵的长子?那你怎么还说他过去活得艰难?”
季明烨摆了摆手,说道:“这公侯之家,外头看着富贵,里头不堪的事多着呢。颜朗自幼身子弱,魏国公怕他不能成人,便一直将他放在老家,由老国公爷将养,直到养好了才肯接回来。
那时候颜朗和我一道在私塾念书,里面都是些公侯子弟,还有皇家的旁支,学生难免无法无天了些,连夫子都不敢管束。
颜朗体格又不好,性子又孤僻,魏国公夫人嫌他不是自己养大的,便偏爱次子,懒得为他筹划,这么一来,他哪有不受欺侮的道理,时常被学里子弟摁在地上打,偏偏连告饶也不会。”
林纸鸢想到颜朗那副清贵华然的模样,很有些不可置信:“颜朗他也会...被人摁在地上打?”
季明烨点了点头:“对啊!而且我跟你说,颜朗小时候是真的很欠揍,我本来看他有几分骨气,怕他被打傻了,为他出了不知多少次头,谁知他一句谢谢都不讲,弄得我都想揍他。”
林纸鸢想象了一下季明烨和颜朗儿时的样子,末了只想象出一尊虎头虎脑的呆霸王护着一根仙气飘飘的小豆芽,忍不住笑了出来:“那后来呢?”
季明烨说道:“后来么,老国公爷走了,魏国公夫人一心想要亲手养大的次子做世子,对颜朗处处针对。我看不过眼,想连同我大哥替颜朗争上一争,谁知颜朗倒像对国公府死了心一般,自己将世子之位让了出去。”
季明烨对林纸鸢笑了笑,说道:“我当初还说让他来护安侯府,我来养他,结果他本事比我大得多,转头就在上林苑骑射中入了皇帝的眼,进了月门。
说来好笑,魏国公府连着三代子嗣平庸,在朝中已无甚实权,早就只剩个空壳子了,本来他们将世子之位传给颜朗,还有些许复起的可能,但现在,他们倒是要仰仗颜朗的庇护了。”
林纸鸢和季明烨感慨世事无常,颇为唏嘘了一番。
说到这里,林纸鸢将心中一直存在的一个疑惑说了出来:“既然你和颜朗交情颇深,颜朗又能直接上达天听,那为什么不让颜朗帮帮你,将你继母的罪行捅上去呢?”
季明烨摇了摇头,说道:“若是其他事,我尽可以向颜朗开口,但唯独我继母的案子,颜朗不仅不能出面,甚至还要避嫌。”
“这是为什么?”
季明烨沉声说道:“因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