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长吁一口气,满意的点了点头。
季明烨看一旁看得惊心动魄,此时忙跳下卧榻,对着大夫深深施礼。
大夫忙将他扶起来,笑道:“这血能止住,人便救过来了一半,只等姑娘退了烧,清醒过来,便是无碍了。”
季明烨忙用手去摸林纸鸢的额头,果然林纸鸢隐隐约约发起热来。
大夫见季明烨眉头紧锁的样子,忙又补充道:“你也不用太过着急,这姑娘年轻,底子又好,应该是能挺过去的。”
季明烨勉强说道:“那就承大夫吉言了。”
大夫左右看了看,用手在卧榻上一按,说道:“是谁把她放在这张榻上的,硬邦邦,平坦坦的,怎么睡得?”
季明烨忙说道:“是我刚才着急,没注意看,便将她先放在这里躺下,依大夫的意思,是要挪到床上去?”
大夫连连摇头:“好不容易止住血,且不要动她,只是她伤了胸口,是不能这样平躺的,须得高高的卧了,身子窝着些,才好顺气,只是这卧榻围栏这样低,怎么好摆枕头。”
大夫为难的搓了搓手,突然福灵心至,忙对季明烨说:“这样儿,你到榻上去,抱着她,让她睡在你胸口上,可好么?”
“啊?”季明烨看了看林纸鸢,联想到大夫提到的那个亲密姿势,登时有些无措。
大夫正打算搭把手,看季明烨怔怔的,不解道:“听陆公子说,你们两个是夫妻,你害臊干什么?难不成是怕艰难,不想扶?”
季明烨连忙答应了,先上榻去,将被褥抱在胸口,再将林纸鸢小心的拖上来,季明烨的两条腿分别架住林纸鸢的身体两侧,免得她滚动。
这么一摆,林纸鸢的呼吸果然顺畅了起来,紧紧皱起的眉头也平复下去,过了一时,竟是睡熟了。
大夫看事情已经完毕,便留下一个丫鬟伺候茶水,自己放心的离开了。
到了后半夜,林纸鸢的身体开始发热,季明烨便叫丫鬟拧了湿帕子,小心翼翼的敷在林纸鸢的额头上。
季明烨拢着林纸鸢的身体,一刻也不敢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