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事情的经过。
林月娥喝了毒酒后,几乎是立即殒命了,而白鸿诚是男子,体魄到底强健些,待季明烨赶到时,白鸿诚还留有一口气在。
季明烨一边让琥珀替林纸鸢更衣告假,一边赶紧将林月娥和白鸿诚送往寺庙之外。
所幸林纸鸢本要送林月娥走,所以季明烨早就探好了路线,连马车都是现成的。
可惜的是,这辆马车本来应该乘载的,是林月娥新生的希望,而现在,马车里却是一片绝望。
郁氏的毒酒太猛烈,白鸿诚甚至没能坚持到季明烨找来郎中。
白鸿诚临死前,只言他本是白县令庶子,不曾受过多少关爱,生母早已亡故,如今只是寄养在主母名下而已。
白鸿诚别无牵挂,只请季明烨将他和林月娥掩埋在一处,若有善心,便再替他二人买块坟地,墓碑之上,只说是一对儿夫妻。
季明烨一一答应后,白鸿诚便进入了谵妄阶段,开始胡言乱语。
他一时说看到了地府的勾牌,庆幸自己和林月娥同在一张牌上,一时又张开双手打鬼,要护着林月娥上那奈何桥。最后,他猛挣猛扎了一番,身形佝偻,紧紧抓住林月娥的双手,已经是死在一处去了。
纵使季明烨对林月娥无甚好感,也见惯了生离死别,但目睹了这一对惨死的小儿女,也忍不住去想,这毒酒若是用在林纸鸢身上,自己又该如何肝肠寸断,顿时很有些戚戚然。
林纸鸢听后,顿了半晌,只说道:“你与他们寻块好坟地吧。”
季明烨点了点头:“这个是自然,我在送他们入土之前,去了一趟西郊,找着了一个小乞丐,远是个没爹娘的弃儿,大冬天的没有去处,还在外头流浪。我给他安置了房舍,只当他是林月娥的后人,四时八节,也能给林月娥二人祭奠一番。虽然鬼神之事难说,但到底能让活人安心些。”
说罢,季明烨只用眼瞧着林纸鸢,其中关怀之意不言而喻。
林纸鸢抬起头来,对着季明烨笑了一笑,说道:“你有心了。”
林纸鸢想到一事,又问道:“那银壶是怎么回事,你可知道么?”
季明烨拿过一旁的银壶,声音低沉的说道:“壶中分阴阳,那毒酒在阳壶,不在阴壶,按照林月娥的说法,郁氏原想杀的,竟然不是你,而是林月娥!”
林纸鸢心头大异。
郁氏和林月娥又没有冤仇,如果说郁氏要杀林月娥,那必然也是冲着她乃至于季明烨来的。
林纸鸢细细想了一遍,季明烨也在旁边提点,这才摸透其中关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