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大哥变成厉鬼了也无怨无悔,甚至还威胁卫承不准往外说。
谢长清并?未直言,但好?像已经能够解释下午的行为。
好?像是安抚。
也是一种保护策略。
认不清人脸,万一他大哥真的丧心病狂到要蛊惑小少爷做傻事,也有对策。
……真的只?是这样吗。
谢持被天?师府长辈提醒过?,也知道二哥从?小生活并?不顺遂,想说什么,但磋磨一下午,恍恍惚惚的,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只?要是“谢难知”。
就都可以?吗。
那是不是说明也许没那么喜欢。
小室友已经睡熟了,谢持忍住翻身的动静,想,难道真的没有更正常的方式吗?
失恋,咳,也不是绝对无法走出?来的吧。
不是说忘记恋情伤痛的最?好?方法之一,就是一段新的感?情吗。
意识逐渐沉默。
不知不觉,不同寻常的静谧笼罩了整幢宿舍,S大屡次被侵蚀的阵法,像寿命告罄的灯泡般无声闪烁,这次毫无动静地熄灭。
白日热闹的体育场、教学楼丧失活力,地上枝叶的影子孤独地摇摆,又一瞬静止。
月亮隐藏在?厚重的云层,被厚厚地盖住,纠缠。
睡前胡思乱想太多,谢持手中?捏了一道清心符,一道五雷镇邪符。
本应该安静的两张符,鲜红朱砂无声亮起,很快无力黯淡。
拉着床帘的窄小床铺上,纤瘦的身体安静地躺着。
柔软黑发散落,随着小主人的动静偶尔挪动,有的黏在?雪白脸侧,有的沾染在?脖颈,又被苍白手指拿开。
秀气的眉偶尔蹙起,睫毛轻颤,但双眼一直紧闭。
将他笼罩在?身下的修长身形,细看诡谲,缺少影子。
身上时不时坠下几滴黏稠半透的黑色物质,甫一落在?被单上,就迫不及待地移动,附着在?娇贵皮肤上。
“……呜。”
来者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忍不住伸手:“太过?分了吗?老?公帮你赶走它们。”
可是明明就坏。
只?是象征性地扯了下那些与它共感?的阴晦,更加冰凉的感?官抚过?时,反而让少年颤得?更厉害了。
感?觉到主人要剥夺它们靠近小妻子的机会,阴晦物质急急忙忙地开始挪动,太过?激动,几乎像是流泪一般的反应,在?娇嫩皮肤上留下黏稠的分泌物。
眼尾的晕红一瞬明显,匀称纤细的双腿忍不住并?拢,却只?是把冰凉的大手夹在?腿肉间?。
“……是在?邀请老?公吗?”它低头。
一瞬打破故作的矜持冷静。
脑袋埋进雪白颈窝,邪祟几乎是恶狠狠舔舐那些细碎的红痕,“怎么这么不乖。”
……什么。
像某种大型野兽带着倒刺的粗糙舌面。
“……”湿黏黏的睫毛风中?蝶翼一般,本能害怕地闷哼。
原本淡红的侧颈已经通红,层层叠叠地覆盖住之前的痕迹。
厉鬼好?像愈发兴奋,令懂行人毛骨悚然的阴气淌满整个床面,小妻子家居服的下摆卷起一点,雪白平坦的小腹,那枚经两人之手绘成的图案,越来越淡。
仍在?担心被剥离的阴晦物质胡乱移动。
“……唔。”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邪祟动作一停,淡冷的唇瓣靠近,将那些渗出?的泪液都舔吻干净。
遗漏了两滴。
布料无声绽开两朵泪花。
谢难知躲过?那道攻击,修长手指擦过?带着水渍的薄唇,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