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持僵硬地站在?原地,一个用力,将轻薄布料都捏皱了。
……
从?来没听过?关门?时,卫生间?里对话的动静。
居住时间?本就不长的小室友,也就无从?得?知宿舍的隔音差得?离谱。
谢持想。
乍一听,不怎么敏感?的人,真的会认为那是他大哥谢难知的声音。
对方也清楚,并?未多说话。
另一方的声音也很小,细软得?没什么力气。
不知道看到什么,男人克制地低喘了下,轻笑着问:“……要老?公帮你吗。”
应该是被羞恼地啃了一下,说了句什么,今日有些过?于兴奋的死鬼老?公,老?实了一点。
语言上的老?实。
细微的动静,在?外面看来近乎是沉默。
过?了会儿,听见那个声音又说:“栖安……哪里我都喜欢。好?喜欢。”
谢持没忍住,面无表情地踢了下凳子。
真是没救了。
甚至还考虑到面皮极薄的小男生会不会尴尬的问题。
更好?像是外面的人回来,无意踢到凳子。
又过?了一会儿,卫生间?的门?才打开。
识别人脸困难的栖安,扶着墙走出?来,一头毛茸乱发沾着水汽,像清晨叶子上颤颤巍巍滚动的圆露珠。
很小心地看室内站着的人一眼。
谢持和谢长清,都说自己今天?有事,那寝室里站着的这个是谁。
两人的身形其实很像,发型也是……总不能去摸他的脸吧。
看到对方手里拿着的盆后。
面上还沾染着红晕的雪白少年,刚出?炉的甜点一般,随意的表情都足够松软甜蜜。
眼神飘忽地:“谢长清……你怎么回来了。”
往常给他洗衣服的都是男主。
谢持手臂发麻,说:“……嗯。”
转过?脸,小室友身后,他看到卫生间?的门?打开。
修长身形影影绰绰地立在?朦胧的水雾中?,清晰了一点。
二哥谢长清,一侧耳垂上挂着铜钱红线吊坠。
一身暖热都无法掩盖的阴煞气,足够与厉鬼的阴冷混淆。
对方只?撩起眼皮略看了他一眼,垂下。
苍白修长的手指,在?黑发少年僵硬紧张的视线中?,扣好?了他松散的顶扣。
遮住带了零星红痕的细白锁骨。
站在?身后,谢长清掌心贴了下栖安绵软的脸颊,安抚似的:“不是说过?了吗,别人看不见我,谢长清也看不见。”
栖安听着上涨的人设值,看着丝毫没有其他反应的男主,有点安心。
但又……说不出?来的感?觉。
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青年像是什么都没发现,没说话,擦过?两人进了卫生间?。
谢持望着镜子里那个面容狼狈的人。
想着刚刚二哥淡漠掠过?他的眼神跟小时候脱离大人视线时的表情,并?无半分不同。
冰凉的水拍在?脸上。无处可避……到处都是小室友的香味。
也许是刚刚结束,浴室地漏的地方……格外馥郁稠靡。
……
晚上,谢持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信念,发生了这么多冲击他三观的事情,换了一身衣服,用回谢持的名字,待在?寝室。
庞杂的消息一股脑塞进脑子里。
大哥还是用了回魂禁咒,成了百年一现的厉害邪祟。
天?师协会正在?议定他的危险程度,商定应对策略,天?师府正在?从?中?周旋。
大哥是为了小室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