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说:“就算过去了,收到这份礼物,你也很喜欢吧?”

毕竟她抚摸这把长命锁时,低垂眼帘,多少有几分柔软。

但陈曦说:“这不重要。”

她道:“我喜不喜欢,记不记得,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根本没有意义,而他迟早会被这些没意义的事拖累死。”

殷则京说:“不会的,阿昼很厉害,你看他离开天命宗,不是也过得好好的吗?”

陈曦抬眼:“如果过得好,他为什么不来见我们?”

殷则京沉吟少顷:“也许是因为你们母亲的事,他还是没办法面对你。”

陈曦摇头,不以为然:“不是因为这个。一定是他出了什么事,不然答应过我的,再困难他也会做到。”

殷则京还要再说什么,陈曦却已合上锦盒的盖子:“罢了。”

她将锦盒放到床边的柜子里,没有装进乾坤戒,盯着摇曳的烛火说:“我再想想办法,去见他一面吧。”

殷则京低低地应了一声。

夜色已深,窗外静谧无声,纵有烛火,室内仍旧昏沉。沈昼的确不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