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闻秀芬陷入回忆。

11月份正是秋凉之时,钱建设在月初的周日强迫她发生关系,她回到家后洗了一个小时的澡,全身皮肤都快搓烂,换了衣服之后她缩在被窝里一声不吭,当时晓月给她倒水,问过她怎么了,可是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默流泪。

是不是在那个时候晓月便已经察觉到了异常?

第二次周末她上中班,下午四点到晚上十二点上班,收到卢珍传来的消息之后她中途请了两个小时的假。那天晚上回到家,晓月的房间黑着灯,但那个时候她自怨自艾根本没有精力管女儿。

难道晓月偷偷跟踪钱建设,跑到纺织厂家属区楼下偷了他的自行车铃铛?

良久,闻秀芬打了个冷颤,她双手环抱,将宽松厚实的蓝色厂服裹得更紧了些,眼睛里露出一丝令人心惊的死意:“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为了住进筒子楼和钱建设来往,我只是想让住得好一点,我只是想有个安静独立的房子,我没想到会害了晓月……”

姜凌看到她眸中的死意,心中一凛。

闻秀芬此刻已经被愧疚与自责压得喘不上气,选择自杀的概率很高。

必须阻止她!

姜凌打断她的忏悔:“想要更好的生活没有错,你只是选错了路。走错了路,那就换一条。”

闻秀芬连连摇头:“不不不,来不及了。一步错,步步错,我名声坏了,还害得晓月成了小偷,你们公安肯定会把她抓走。我完了,她也完了!”

李振良再次苦笑:“闻秀芬,我昨晚就和你说过,林晓月只有13岁,属于未成年人,即使自行车铃铛真是她偷的,我们也会以教育为主,不会入刑,更不会坐牢,什么叫她完了?”

姜凌的声音很温暖:“你还年轻,未来的路很长,怎么就完了?”

闻秀芬愣了愣。

脸上忽喜忽悲,眼中光亮忽明忽暗,显然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

“笃、笃、笃。”

有人敲门。

李振良起身打开门,门口站着刘浩然与林晓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