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2)

刀锋抵上卫澈喉间,打断他滔滔不绝的溢美之词,温柔的月色骤然冷肃。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蝶翼微微旋动,仿佛登时便要刺破其细嫩肌肤。

“阿欢姑娘,有话好好说。”今夜他们偷窥在先,是他们理亏,故而她不曾动手相救,只好言相劝着。

说到底是卫澈惹下的祸事,她实也不知卫澈这般偷偷摸摸所为何求。

“我……”卫澈呼吸一滞,故作凄婉的眼神倏而失焦。天地倒悬,他摇摇晃晃,软绵地倒在青苔遍布的石砖上。

刀尖于他喉间划开一道细小血痕,阿欢一怔,手上松力,蝶翼铮然落地。

0010 第十章 撩云雨(一)H

夜半时分,静谧之夜色被少庄主的骤然昏厥彻底搅乱。

水榭居内人影幢幢,大半时辰后房门“吱呀”而开。等候多时的阿欢看着面色肃肃的韶九,心中擂鼓。

“如何?”她不禁关切问询,将他不久前的鬼祟行径暂抛脑后。

“醒了。”韶九并无几多欢欣之色,煞是冷淡。

阿欢长舒一口气。人既活着,那是该与之秋后算账了。

镂花小铜炉里冉冉吐烟,松针香气充盈内室。卫澈头围月白抹额,倦倚卧榻,看见阿欢前来,浮现苍白笑颜。乍看去,倒与纸糊的美人灯有异曲同工之处。

阿欢直愣愣地立着,未有即刻开口质问。她唯怕自己开口一吹,这灯便灭了。灯灭了事小,玄珠幻作泡影才真真教人痛心疾首。

“适才卫某惊到姑娘了,小可在此深表歉意。”

阿欢手指蜷起又松开,径直问道:“你为何立于我窗下?”

卫澈端起茶盏,浅啜时,如鹿似的湿漉眼眸只凝着她。

“自吾中毒以来,身体不曾复原,偶有昏厥吐血之兆。问了九娘才知,症结原是在姑娘身上。”

“我?”阿欢一头雾水。

“小可踟躇半日,亦不知如何开口。漏夜寻访姑娘也是情非得已。解铃还须系铃人。卫某这余毒还须靠姑娘来解。”他说得真挚凄切。深邃的眼窝迅速蓄起一汪清泉,悠悠荡荡,自触人柔肠如若此人不是水吟庄少庄主的话。

“蝼蚁尚且偷生,更遑论是人?”他犹是补道。

“是吗?”阿欢偏头,视线投向韶九,将信将疑。

韶九沉脸,瞥到卫澈隐忍泪意的模样,含糊挤出一个“嗯”字,权当应和。

“如何解毒?”她不常用毒,对毒知之不多。不想这毒如此顽固。

韶九脸色忽白忽红,盯着榻上的祸首,森然道:“法子吾已尽数告知少庄主,且让他来与尔分说。至于帮与不帮,取决于姑娘你。”

说罢她一甩衣袖,果决抽身,将两人独自留在清香漫溢的内室。

这水吟庄之人说话跟打偈语似的,阿欢脑仁胀痛,眼神利光射回卫澈脸庞。

“什么法子?”见卫澈有张口之势,她眉目一敛,冷声威胁道,“说人话。”

卫澈喉结起伏,右颊旋起梨涡。

看着他别有深意的笑容,阿欢只觉阴风灌领。待听清他所述之法时,纵盛夏炽阳亦化不去她脸上所覆之严霜。

烛影于天青罗帐上泛动,阿欢于帐中冷坐,锐利的眼神刺人肌骨。齿根“咯吱”作响,她漠然掀开卫澈被衾,利落地扯下其亵裤,压着他胸膛,抬腿生硬地跨坐于他双股之上。

“你且轻些。”虚弱的卫澈被她掌心一压,流露痛苦之色。

真是个瓷娃娃。阿欢轻蔑而视,心中冷哼。这男人手无缚鸡之力,是如何掌管水吟庄的?她低头瞥了眼尚且柔软的性器,随意拨了两下。

“你……”

“又怎么?”见卫澈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