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2 / 2)

性却大。冬青酿酒时曾称它可解千愁。于是她初次杀人后,便从阿兄处摸了一小坛。

那夜亦如今日这般静谧。

她夤夜潜入目标人宅邸,揭开瓦片,轻跃入室,看着巡逻家丁的黑影渐次远离。

她无声靠近目标。案上残灯晦暗,那人身裹一棉被,背向外,睡意深沉。

闪着银光的丝线嵌入皮肉,血一层层地渗出来。丝线被喂了毒,见血封喉。可她未有停手。直至他如同失去操控的黄胖 ? ,脖颈垂落,脑袋耷拉时,她方缓缓松了丝线。

雕花红木榻,天色织锦纱帐。血浸染枕衾,余满目暗色。

一支迷香,一根丝线。刀不曾出鞘便结果了他的性命。

雇主满意非常,秦宽亦是赞不绝口,道那日见她杀鱼干净利落,便立知她不一般。

杀人和杀鱼确实无甚差别。除了……酬劳不同。

都是杀生,何高低贵贱?

她吃着酒,断裂的脖颈在她眼中摇曳滴血,挥之不去。为了微末龃龉,雇凶杀人,人心龌龊可见一斑。

然则自己又能干净多少?

阿兄亲手打磨的蝴蝶刀染了血,阿爹传授防身的武艺用来取人性命。阿娘曾说愿她一生无忧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