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不重,阿娘病中,本无甚气力。且有你一日三次抹药,再重的伤也好了。”
阿欢捋平他衣袖,垂眼道:“其实我有一事不明。”
“何事?”
“阿娘原本很生气,怎么后来肯放我来水吟庄?”
那日她回去,被阿娘知晓她接了水吟庄的买卖。她瞒不过,只得承认。阿娘怒气大炽,举了拐棍便要打。阿兄和阿爹挡在她前面,阿兄生挨了一下,她才得以幸免。
她原以为该事就此作罢,不料阿娘在听完她复述的话,看了令牌后,竟许她完成与卫澈的交易,独一条带上冬青。
“比起杀人,这三个月的买卖并不亏。许是这令牌让阿娘相信他的诚意。”
水吟庄进出皆需令牌,这令牌又各有不同。卫澈手上的令牌有统辖全庄之效用。整个庄中,除了卫澈,大抵就韶九还有一块。
阿欢素来不在这些事体上留心,听冬青道了个大概,似懂非懂。
她沉思片刻,复又问道:“阿兄,阿娘是怎么病的?”
一抹浅笑僵在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