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对我道:“你,为了一点事就打人,小肚鸡肠,毫无容量,没点规矩,快去向茶花道歉。”
我一扬头,道:“我没有错,她不骂人,我也不会打她。”
笑话,茶花引发事端在先,羞辱人在后,都不向我道歉,我还要向她道歉了。
哼,我撇嘴,谁不知道大牛是你堂弟,还村长呢,黑白不分,好不公平,就会护自家亲戚。
村长见我顶撞他,且脸上一点愧疚之色也没有,自觉在全村人面前失了面子,顿时气得脸都红了:“你在村祭之日、灵神之前打架,冲撞了神灵不说,还死不悔改,顶撞村长,目无尊长,反了天了,不教训你何以立规,来人,村规伺候。”
我爹、娘等人忙向村长求饶,我大声嚷道:“爹、娘,别求了,就让他打死我算了,也让人看看我们村长评的好理,办的好事,护得好亲戚。”
村长脸色愈发不好了。
我娘忙回身打了我两下,道:“死女子,不许说话,就会让人操心。”
很快就有人从庙里取了藤条过来,村长喝令别人上前按住我,我爹、娘虽然着急,我娘虽然平日里泼辣,可终究不敢不遵守村里的规矩,村长要罚,她也无法,也只好着急罢了。
“敢问村长大人,您要罚阿喜,依的是村规的哪条?”纪玉挡在我身前,长身玉立,恭恭敬敬地向村长鞠手问道。
村长哼了声,道:“目无尊长、冲撞神灵、打架闹事,哪桩哪件罚不得?来人,上藤条。”被纪玉责问,愈发不满。
我爹娘忙向村长求情。村长却一脸高傲对我爹娘视而不见。
大牛媳妇和茶花是一脸得色。
我刚想让我爹娘别求了,纪玉又道:“敢问村长大人,为何说阿喜目无尊长?”
村长道:“她竟敢顶撞与我。”
“敢问阿喜如何顶撞与您?”
“她……”村长压着不耐烦,带着怒气的声音响起,突然顿在喉咙里,细想起来,我确实没有明显顶撞与他的地方。
纪玉依然淡淡地道:“若我没有记错的话,阿喜只说过她没有错,所以不用道歉,请问村长这是辩解还是顶撞?”
村长愣怔了一下,纪玉又道:“既说是打架,请问阿喜是和谁打架的?”
围观的村人中有人应道:“和茶花。”
纪玉点了点头道:“既是一个人打不了架,一个巴掌拍不响,为何只罚一个人?”
村长咳了一声,道:“阿喜先打人。”
纪玉点点头,道:“好,既然是追究前因后果,敢问茶花姑娘,撞人在先,出口伤人在后,又该如何罚?既打架的是两人,这冲撞神灵一事,是否是两人之事呢?”
村长又是一怔,他向村长拱手一鞠躬,道:“村长大人办事历来公正,绝不袒亲护私,明察秋毫,绝不□专断,在下因有些事不明,是以多嘴了,如今清楚了,请村长大人下令罢,我们都相信村长大人会秉公处理的。”说着,退到一边。
我听得忍不住想笑,纪玉哪是在夸村长呀,若是村长只罚我而不罚茶花,就成了纪玉嘴里办事不公,行事专断,袒亲护私的人了,若是要罚茶花,自然我的处罚也不会很重了。
村长脸色变了几变,周围满是两眼发出八卦光芒围观的村人,他只得强压下怒气,道:“茶花出言伤人,阿喜率先打人,不知忍让,冲撞神灵,两人行为实在可恶,但念在其年幼无知,各抽藤杖五下,罚跪庙前两个时辰,引以为戒,若再有人敢犯,从重处罚,绝不轻饶。都散了罢。还没去谷神庙行礼的,还不快去!”
众人见村长发怒,忙一哄地散了。
旁边的茶花本在得意洋洋地看戏,突然见她也一样要罚,顿时又哭丧着脸抽泣起来,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