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词也来了脾气,他要这个孩子,就是为了白清颜,现在人走茶凉,他自然不想让苏以沫进门。
“我看谁敢动我大孙子!你要是敢打歪主意,就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
“妈!”
他气结,一脚踢翻了旁边的木凳,将两人赶了出去。
整夜未眠。
清晨再醒来时,别墅上下挂满了白绫,客厅还挂着白清颜的遗像和骨灰,谢府上下安静的大气都不敢喘。
谢母险些没背过气去,扯过白绫丢到地上。
“我还没死呢,你弄这满屋子的破白布,是不是也想把我送走,和你那媳妇做个伴!”
谢砚词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将白绫挂了回去。
母亲向来看不惯她,过去自己尚且还能帮忙找补两句,如今人没了,他只能用这种方式来诉说自己的不满和思念。
冷风骤然呼啸而过,白布被扯断,掉进池塘的淤泥里。
谢砚词慌乱的跑入水池中,宝贝似的用衬衫擦拭着白布,生怕染上半分污垢。
曾经洁癖的人,如今也终于为爱低头。
只可惜全都晚了。
“哎,可怜了白小姐,临死前还要被殴打,早知道我就为她多上点药......”
修长的身影顿住,脑袋木的发胀,手臂带着轻微的颤抖。
叫住了端水的仆人。
少女被吓得花容失色,滚烫的茶水洒了一身丝毫没有察觉,跪在地上连连磕头,直到听见谢总说饶自己一命后,才僵硬的抬起头。
将那天的前因后果全部都说清楚。
谢砚词愕然失色,呆立不动的站在原地,脑海中最后的那根弦断掉,雷厉风行的扯过谢母的手腕,抵在墙角。
“你打了她?谁让你动手打她的!”
谢母脸色涨红,五脏六腑都像是快要被他摔碎,翻着白眼快要晕过去。
“我是你妈......咳咳,你竟然为了她这么对我......白清颜是我打的又怎么样?她放肆勾人,丢了谢家的脸,就是该打!你以为她离开你不能活吗?错了!”
“白清颜巴不得尽快和你离婚,就连加急手续都是她求着我办的!儿子,你清醒一点吧!”
11
谢砚词的手缓缓松开,神色变得极为难看,眼底的情绪晦涩难辨。
自己母亲说的没错,这次的离婚证书出奇的快。
他不想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
和之前不同,白清颜铁了心的想要离开自己。
他双肩耷拉下来,眼眶泛起青红色,无法控制着地咬紧了牙关。
行尸走肉般的来到卧室,试图寻找白清颜曾经爱过自己的证据。
这才发现,两人所有的合照和情侣物品全都丢了。
额头的青筋狂跳,找来管家追问谁来过她房间。
“谢,谢总,您难道忘了,是您让白小姐来到下人房居住,您二人的东西都被白小姐在那天扔干净了......”
他恍然愣怔,那日白清颜看向自己的眼神就像是一把回旋镖,射中了站在原地的自己。
像是决绝,又像是告别。
可他还天真的沉浸在幻想之中,期待对方来服软求她。
太可笑了。
屏幕闪了闪,他蓦地开口,声音沙哑的不像话。
驱车来到公司。
“谢总,二楼的所有录像全部被人恶意剪掉了,而且人事说,保安和实习生全都在事发的第二天办理离职了,就连工资都没有要。”
谢砚词眉头轻挑,一双深如幽潭般的黑眸微微眯起,目光森冷异常。
径直推开门来到了二楼的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