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手腕,还戴着自己送给她的银镯。

他瞳孔猛的一缩紧,嘴唇顿时失去血色。

刚确定关系时,他送给了白清颜九十九件礼物,其中她最喜欢的,便是这银镯子。

那是他去手工店花费了两天时间敲出来的。

如今,却成为了辨认她唯一的信物。

“谢总!你注意身体啊!”

谢砚词双眼空洞无神,人像是老了十岁都不止,倔强的抱起她的尸骨,放在了副驾。

他要送她最后一程。

没有人敢阻拦,十几辆黑车默默的跟在他身后,鸣笛示哀。

整整五天,谢砚词滴水未进,坐在尸体旁边守着,谁若是敢凑上前一步,他就要掰断对方的腿。

“这个死丫头有什么好守着的,不火化都要臭了!”

谢砚词眸中泛起股森森寒意,没有给自己母亲一个眼神。

“再多说一句,你的腿也掰断。”

谢母气结,没办法又找来那些狐朋狗友,想要来劝他。

大家心照不宣的喊来苏以沫,还以为他会有所触动,没想到都被他赶了出去。

“我呸,谢大少爷,人死了在这里装什么深情,当时你在饭桌上有给过白清颜好脸色吗?我们来劝你,还得被你一顿臭骂!什么东西!”

谢砚词心中猛的抽痛,一言不发。

那具尸体就是苏以沫的心病,她厌恶的皱起眉头,随后故意说道:“阿砚,天气炎热,清颜迟迟不火化,尸体会腐烂的,难道你不想让她安心的走吗?”

男人僵直的身影终于动了动,像是听进去她说的话。

是啊,清颜已经离开了。

他要让她体面,毫无遗憾的离开。

谢砚词找来最好的丧葬化妆师,为她穿戴整齐,送进了焚烧间。

那张笑靥如花的脸,此刻变成了小小的一坛骨灰。

太轻了。

他怎么没有把她喂的胖一点。

谢砚词不顾母亲的阻拦,双手捧着骨灰回到了家,放在了她的卧室。

紧闭着房门,不见任何人。

昏黄的灯光照亮了黑夜,他才恍惚发现房间里的大部分衣衫全部都消失了,行李箱就安静的躺在房门身后。

而暗红的离婚证,就摆在桌角。

血液瞬间凝固,四周的空气像是被吹干,安静的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三十天......这么快就到了吗?

她真的想要和自己离婚。

那本离婚证宛如千斤重,谢砚词胸口闷的喘不过来气,豆大的眼泪猝不及防砸了下来。

指尖还没等触碰到红本的绒面,就被一双白嫩的手抽走。

无名指的钻戒和玉镯被慢动作放大,他猛的抓住手腕,骨骼分明的指节青筋暴起。

肯定是清颜回来了,她是舍不得丢下自己的!

猩红的眸子闪过一抹喜色,在看清来人是谁后,笑容僵在嘴边,弯起的嘴角立刻垂落下来。

“谁让你戴清颜的婚戒和玉镯的?”

10

掌心的力度不断缩紧,苏以沫吃痛的抽回手腕,语气夹杂着埋怨。

“你不是说我可以随意进出她的房间么,我见这钻戒和玉镯怪配的,就......”

“放屁!这是我和清颜的婚戒,玉镯是我们谢家最珍贵的传承物,是你说戴就戴的?”

谢砚词不顾她被握到红肿的手,蛮横强硬的摘下了玉镯。

钻戒闪烁着寒光,视若珍宝的塞进了他胸前的口袋里。

这是清颜和他的订婚戒指,谁都不能碰。

“苏以沫,当初我允许你进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