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你怎么把她带回来了。”蒋晴晴跺了跺脚,声音尖锐,“她在家会给我带来危险的!”

“晴晴!”蒋聿言佯装生气,“她是你未来的小婶,放尊重点。”

永远都是这样,不痛不痒责问两句。

甚至连一句重话,蒋聿言都没对蒋晴晴说过。

他们不让她舒服,她又凭什么让他们好过?

江稚鱼眼底讥讽,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小侄女,你就这么不欢迎我?”

“要不要我告诉大家,到底是谁肇事逃逸?”

蒋晴晴脸色瞬间煞白。

蒋聿言也皱起眉头:“小鱼!”

江稚鱼突然弓起身子,装作疼痛难忍的模样。

蒋聿言见状立马乱了分寸:“是不是伤口又裂开了?”

他顾不上蒋晴晴的不满,小心翼翼地将江稚鱼扶进卧室。

踏入房间的第一时间,江稚鱼就发现

房间里她喜欢的藏青色窗帘,已经变成了粉丝的蕾丝窗;

她喜欢的唱片机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蒋晴晴的毛绒玩具。

她还没入狱,蒋晴晴就开始在宣誓主权。

而口口声声说爱她的蒋聿言,却视而不见。

她过头,正想要问问蒋聿言,又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出了门。

而外面,正传来蒋晴晴的声音:“小叔,你真的要娶她吗?她这种出身,怎么配得上蒋家?”

“晴晴!”蒋聿言压低声音,“这是我对她的承诺,以后我们会是一家人了,收起你的小性子。”

蒋晴晴不依不饶地摇晃他的手臂:“那等她进去以后,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好不好?你答应过永远只疼我一个人的。”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你发誓,每天都要陪我,只对我一个人好。”

蒋聿言没回答。

房间里,江稚鱼不由屏住了呼吸。

三秒、五秒、十秒的沉默后,她听见蒋聿言沙哑的回应:“好,都依你。”

第六章

江稚鱼猛地咬住下唇,铁锈味瞬间在口腔蔓延。

多可笑!

明明早知道蒋晴晴在蒋聿言心中的分量,她竟还是期待他能拒绝!

失望后,心脏也还是会隐隐作痛!

她拉过被子蒙住头,强迫自己入睡。

次日清晨,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她惊醒。

江稚鱼强撑着身体打开门,就看到蒋晴晴端着早餐站在门口,脸上挂着天真无暇的笑容。

“婶婶,该吃早饭了。”

就在江稚鱼伸手的瞬间,蒋晴晴突然松手。

滚烫的粥瞬间泼在江稚鱼的手背上,烫出一片红肿。

瓷碗也摔落在脚边,碎了满地。

“哎呀,不小心手滑了。”蒋晴晴歪着头,笑容纯真,“要不……婶婶跪下来舔干净?”

“反正你进了监狱,估计也只能这样吃饭,不如婶婶先练习一下?”

江稚鱼沉默地抬起头,平静无波的眼神似乎刺痛了蒋晴晴。

蒋晴晴一瞬变得尖锐、轻蔑,又嫉妒:“真以为替我顶罪就是我的恩人了?没有你,小叔一样能摆平。你不过是用这个要挟他罢了。”

江稚鱼冷眼看着,心里却想

若是蒋晴晴知晓坐牢的事情还会落到她头上,还能如此得意吗?

出神间,听到碗碟碎裂声的蒋聿言上了楼来。

蒋晴晴瞬间变脸,转身扑进他怀里抽泣:“小叔,我好心喂婶婶喝粥,她不但打翻碗,还烫伤了我的手。”

蒋聿言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最终停在蒋晴晴泛红的手背上:“小鱼,晴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