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后的一个月，江稚鱼的办公桌上，每天清晨都会雷打不动地出现一束包装朴素却新鲜的小花。

有时候是茉莉，有时候是向日葵，每天都不会重样。

除了鲜花，还有一份精心搭配的早餐和一杯温度刚好的意式浓缩她曾经最爱的搭配。

前台姑娘顶着压力，小心翼翼地解释：“江律师，蒋先生说您经常不吃早餐，所以……”

而江稚鱼只是面无表情地拿起花束和早餐，毫不犹豫地扔进一旁的垃圾桶。

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一丝犹豫和心疼。

后来，蒋聿言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她正在处理一桩复杂的跨国知识产权侵权案，对上是一家背景深厚，作风强硬的德国老牌企业。

他熬夜查找资料，通过这么些年的经验累计，整理了一份厚厚的、他认为可能有用的法条分析和案例汇编，匿名寄到律所。

期盼着自己能帮上江稚鱼的忙，却在几天后，在律所后门的垃圾桶里，看到了自己那份精心准备的资料。

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的心也被扔在地上，被无情地践踏、碾碎。

之后的每一天，他不再靠近江稚鱼，只是远远地站着，贪婪地捕捉着她的身影

她有时和客户在谈案子，有时和同事在聚会，蒋聿言永远在人群中第一眼就看到了她，她变得如此耀眼，可是他亲手推开了她。

三个月后，江稚鱼代表客户，与德国公司重金聘请的本土王牌律师汉斯·穆勒正面交锋。

穆勒经验老辣，寸步不让，谈判陷入艰苦的拉锯战。

江稚鱼团队连续熬了几个通宵，压力巨大。

就在僵持不下之际，事情发生了诡异的转折。

穆勒的助理突然打来电话：“江律师，关于贵方提出的核心争议点，我们决定……不再坚持深究。”

这突如其来的让步，让江稚鱼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她动用自己这段时间累计的人脉调查，去查事实的真相。

发现穆勒竟然是蒋聿言在德国留学时期的同窗好友！

而蒋聿言见江稚鱼如此辛苦，竟私下恳求对方看在昔日同窗之谊的份上，对江稚鱼手下留情。

这个消息，彻底点燃了江稚鱼压抑已久的怒火！

这比背叛更加过分，这是对她人格和职业尊严最赤裸裸的侮辱！

第十七章

她抓起手机，拨通了那个她早已拉黑、却烂熟于心的号码。

电话几乎是立刻被接起，蒋聿言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惊喜：“小鱼？是……是你吗？”

“蒋聿言，”她的声音不高，却蕴含着怒意，“你真是让我恶心。”

电话那头的蒋聿言呼吸一窒，瞬间明白了缘由，脸色煞白如纸：“是因为……案子的事？小鱼，我只是不忍心看你那么辛苦，想帮帮你……”

“帮我？”江稚鱼猛然打断他，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嘲讽和愤怒：“你所谓的帮忙，就是恳求我的对手放水？”

“你在侮辱我？”

蒋聿言有些惊慌：“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希望能减轻你的压力，我……”

“够了！”江稚鱼厉声喝止，声音因为极度愤怒而发颤，“蒋聿言，你从来都没有真正了解过我。”

“也许你对我一见钟情，只是因为我的外貌，和我结婚，也可能是因为我听话。”

“你现在放不下，也许只是因为我不再是那个任你拿捏、对你死心塌地的江稚鱼了！你无法接受我的独立和不再需要你！。”

“你口口声声说爱我，但你却不明白我想要的是什么。”

“我要的是堂堂正正地在法庭上击败对手！而不是靠你这种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