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我男人的姜环连面都没露。
我胸口仅剩的希望终于一寸寸心如死灰,变得毫无温度。
他亲手将我幻想中天长地久的梦打碎,使它彻彻底底的破灭。
席情原本还把他挂在嘴边骂个没完,可拖到我出院那天,她也不再提及这个人,好像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过,和我没半点关系,她帮我打包好东西带着我到楼下办理出院手续,她排队退费时候,我就拿着包裹在椅子上坐着等,我额头上的纱布已经拆线,但留下了一条方形疤痕,藏匿在发际线上,一般留意不到,但如果近距离观察,还是看得非常清楚。发牌小姐也好夜场小姐也罢,想当红牌说白了都是靠脸吃饭,靠身材拼天下,你能发骚那是本事,你长得好那是硬件,我脸上这道疤对我从业生涯的影响极大,至少断了我当头牌的路,医生不建议做整容手术,因为它紧挨着大脑神经线,我皮肤也很敏感,激光辐射和局部植皮不安全。
我宁愿这道疤陪伴我终生,让我永远刻骨铭心姜环对我的薄凉与绝情。
我等了很久也不见席情回来,服务台人山人海,从我的角度看过去密密麻麻,我坐烦了,干脆拎着包裹去找她,我起身离开椅子还没走出几步,忽然听到身后大门口传来一阵喧哗,声音非常大,我下意识回头去看,门外几辆黑色轿车同时停下,最前面走下一个黑衣男人,他背影十分眼熟,我一定见过,他背对我撑着一把黑伞,绕到第二辆车拉开车门,医院保安也走过去迎接,车中人缓慢从里面步下时,我有些不可置信的屏住了呼吸。
竟然是纪先生。
他穿着咖啡色的格子西装,脸上戴着墨镜,头发用发胶固定住,油亮的大背头,在阳光下泛着金色。他身上气宇轩昂,那份气场相隔很远都能感受到,是一股强劲的逼射气焰,他五官辨识度极高,轮廓坚毅硬朗,我只看他高挺的鼻梁就能认出来是他,仿佛独一无二的组合。
他站在台阶下仰面看了看医院大楼的标识,他脖子上戴着一条银色项链,非常粗的水钻,那条项链是限量典藏版,根据克拉数十万到千万不等,我还打算今年使劲攒钱明年初姜环生日给他买一条,此时我看到纪先生脖子上闪光的项链,忽然觉得自己特别傻,特别蠢。
他不知道对曹管家说了句什么,曹管家把伞朝后面收了收,指了住院部的方向,纪先生点了下头,保镖从车内相继下来,走在两侧开路,不少没见过这阵仗的市民都纷纷朝两边避让,对于不见真容的纪先生议论纷纷。
他置若罔闻,沉默朝住院部的方向走去,我正盯着远去的浩荡人马愣神,席情举着单据从人群里挤出来,她拍了下我肩膀,没好气说,“都给老娘的奶挤歪了!矫正之前要损失多少钱你知道吗!”
我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她接过我手上的包裹,朝电梯位置抬了抬下巴,“那谁啊,我看一群穿黑衣服的男人进去,是来砸医院吗。”
我说不知道,没看清楚。
她媚笑起来,“穿衣服谁看得清呀,脱光了就知道几斤几两。”
我没再耽误功夫,当天晚上就到赌场上班,不过我是在确认刘大拿不在之后才答应上局,发哥告诉我他之后又来了两次,还是点我的桌,得知我进了医院也没收敛,根本不在乎吃官司,他知道警察不会管我们这群发牌小姐,就算管了,也就走个形式,胳膊拧不过大腿,谁能告倒他呢,干的什么活儿,就得受哪份罪。
发哥告诉我晚上出贵宾三包的牌局,仕途上的,讲究面儿,为难不了我,我跟他道了谢,补好妆后往三包走,我经过走廊时听到俩走我前面的荷官议论姜环,其中一个问,“他对象不是冯锦吗,赌场人都知道,心照不宣的秘密。”
另外一个十分嘲笑说,“你睡一女的睡三年你还能咽得下去吗?男人没钱没本事也就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