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纪先生女人。”
“他也是我的人。”
霍砚尘说了这样一句,卫坤立刻明白了几分,他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上颤了颤,“尘哥您直说。”
“我在等你直说。”
卫坤忽然露出一丝笑容,“我没什么好说的,忠诚给尘哥办事,拿自己该得的钱,这就是我的原则。
霍砚尘挑了挑眉梢,他两只手在半空僵持了几秒,然后拍合到一起,一边鼓掌一边说,“真心话吗。”
“没有骗尘哥的道理。我命捏在您手上,我再傻,现在和以后,也不会傻了。”
霍砚尘更加用力鼓掌,他脸上神采飞扬,“谁说你傻,这不是很聪明。我就喜欢和平解决一件事,闹出血光非常凶残,而我本身却是一个柔和的人,你知道吗。”
卫坤说,“我现在知道了。”
霍砚尘脸上的笑意在这一瞬间敛去,表情变得冷峻而严肃,他不笑的时候真的非常恐怖,和刚才判若两人,他就那么直直盯着卫坤,后者笔挺的身姿纹丝不动,霍砚尘对我说,“冯锦你先出去。”
我目光自始至终没有从卫坤脸上移开,他很像一个人,可我说不出他像谁,总觉得他眉眼轮廓像我曾见到过的人,霍砚尘让我出去,我没有理由再待下去,我从卫坤身边经过,他恰好也在这时看了我一眼,我在无比清晰对上他眼睛的霎那,脑海深处忽然炸开一个名字,这个名字的出现令我震惊住。
我走出包房,站在走廊上静默了很久,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联想错了,如果没有彻底看清他眼睛,我不会这样肯定,但现在我几乎可以确定我的答案,霍砚尘和纪容恪都十分聪慧,然而正因为他们的熟识,才不会有其他的怀疑,很多时候再聪明的人,一旦陷入这个局中,他也会当局者迷。
我闭上眼睛冷静了好久,才平复自己砰砰直跳的心脏,我伸手拦住路过送酒的服务生,问了下时间,他告诉我晚上十一点,我思索了一下,没有去找妈咪,而是直接离开卡门宴,乘车回庄园。
门没有锁,我拧了一下就推开,我从底下门缝看到了光,是一丝昏暗的微光,纪先生喜欢黑暗,晚上他极少开白灯,都是那一盏只能照射十几米范围的小台灯,也因为这样微弱的光线,我每晚都觉得心里凉丝丝的。
可今晚,我特别平静。
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进去如往常那样换鞋脱外套,将包挂在门后,我做完这一切后,才走进客厅,何堂主始终沉默注视我,在我进入客厅后,他意味深长看了我一眼,转身默默退出去。
纪先生站在窗帘和沙发之间的位置,他将手头那半截烟抽完,他盯着面前洁白的墙壁,“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我面无表情看着他后脑,“纪容恪。”
这是我第一次正经喊他名字,而不是在他诱哄下,以调情的方式喊出来,他背部似乎一僵,低沉的嗯了一声。
“我做的。”我咽了口唾沫,“将你出货的消息告诉霍砚尘,揭穿卫坤的身份,都是我做的。”
他宽阔的背部在一点点变得激烈,到最后就像是被狂风吹拂一样,以我能看到的速度,不断起伏,我听到一声脆响,才忽然间看清他手上还捏了只杯子,那只杯子被他捏爆,碎裂的玻璃片在半空炸开四散,他不知何时跨到我眼前,忽然伸手扼住了我喉咙,他将我推着朝前走,我不断后退,踉跄着直到背部重重砸在墙上,冰凉的刺骨感穿透了我,他手上的力气却丝毫没有减小,反而在一点点加大,加重。
我仿佛能看到从眼前流失掉的空气,他真的要掐死我。
我红了眼睛,不为这一刻,为我们之间为什么走到了这一步,为什么掺杂了那么多阴谋虚伪和算计。
眼睛红着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