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只说这一次。”

我很少这么坚决和严肃,霍砚尘察觉到不对劲,他对那名男人说了声抱歉,男人很理解,让他随意,霍砚尘和他碰了一杯酒,然后招手让门口服务生去把梁媚请到包房陪付老板,他这才起身跟我出来。

他推开对面一间空包房,我没等他开口问我,就直接开门见山问他,“你知道卫坤吗。”

他一愣,“卫坤。”

“卡门宴三个月前招纳进来六名古惑仔,作为你在道上有任何风波的首席打手,其中一个叫卫坤。”

霍砚尘点头,“是有这么个人。”

我问他,“底细你查到了吗。”

霍砚尘说没有,“他没有底细,过去很干净,就是普通人。”

我笑出来,“一个人怎么会没有底细,除非是被抹掉。”

他听出我的弦外之音,“你什么意思。”

“因为他的底细被纪容恪抹得干干净净。霍老板的确很有人脉,但还是不得不承认要屈居纪容恪之下,毕竟在华南他比你多混两年,可不是白混的。其余五个古惑仔我不知道,这一个,是他的人。”

霍砚尘整个人僵了一下,他有些难以置信我的话,他靠在沙发背上,从茶几底层取出牙签盒,掏出一根,叼在牙齿间,“你有把握吗。”

我笑着说,“当然有。”

他抬眸看我,对我忽然间的转变有些莫名其妙,“你不是对纪容恪十分忠诚吗,让你做点事比杀了你都难,为什么会告诉我这些。”

我垂着眼眸,我不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现在只要提到纪容恪三个字,就觉得心脏里隐隐作痛,他让我知道,曾经对姜环的爱,根本算不上爱情,那只是乱世飘摇中忽然一根能帮我逃离深渊的稻草,谁都会为了活命去抓住,去呵护,去饲养。可它在真正的情动与深爱面前变得那般渺小那般脆弱,我有过最卑微的念头,可即便如此,它还是在纪容恪的欺骗下破碎了一地。

从来都是想的美好,却发现它没那么美好。

我宁愿他冷冷淡淡,不给予我幻想,也不愿在我贪恋着和他开花结果,却被他亲手击碎,还以如此残忍的方式。

霍砚尘看到我愈加苍白的脸色,他没有继续逼问我,而是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内线,对那边人说,让卫坤到219包房。

他把牙签吐出来,打开一罐凉茶,他递给我,我摇头说不渴,他笑着问,“怕我下毒。”

我歪着头说难道你不会吗,他喝了一口,“目前我们一个战盟,我为什么还要下。而且你的毒瘾差不多又到了,准备好了吗。”

我还是不说话,他自己笑了笑,“如果你这样乖巧为我办事,彻底解掉它对我而言也不难。”

他盯着凉茶的饮口处,“卫坤很有头脑,也非常冷静,从他身上我看到了二十三岁纪容恪的影子,我们差不多同一批进入到九龙会,当时一起被选入的有一百零九个人,最小的是我,最大的是他,几岁的差距而已,这批人里我和他最受看重,不过我性格有些狂妄,所以九叔更喜欢纪容恪,他总是能够不着痕迹揣摩到九叔的心理,把事情办的十分漂亮,我嫉妒他的同时,也在暗中较劲,一直到今天,我们就这样相杀了十六年。整个九龙会在入会前,就属于他过往最惨,可现在,也属他最风光,你说我甘心吗。”

我看着他头顶那盏散发出很多颜色的灯,“他很可怕。”

“你才知道。”

他大笑出来,似乎猜到了到底怎么回事,“不过为时不晚。不要像白茉莉那样,为他险些被九叔弄死,还不肯悔悟,满嘴谎言欺骗着隐瞒着,以为纪容恪总有一日再接纳她,如果不是利用她了解九叔,纪容恪早就不再搭理她。他是一个没有心的男人。”

他是一个没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