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看了看床单上的一片鲜红,“没事。”

何堂主深深吸了口气,他知道木已成舟,再说多少都晚了,何况他也不能对纪先生埋怨什么,他说我去叫医生,便从卧房退出去,还不忘从外面将门合住。

纪先生拉着我坐在他旁边,他手在我腿上轻轻触了触,“抱歉,这种事我有一段时间不接触,看我伤口裂开的程度,大概是有些蛮力。”

他这么直白,我脸腾地红了,我是有过姜环,但远不止于到经历很多的程度,还无法直视去谈论,我又从床上站起来,我摸着起火的脸颊磕磕巴巴说,“我去给你倒水。”

我慌不择路转身往浴室跑,他在背后叫住我,“给我倒自来水吗。”

我掉头飞快冲出卧房,我迎面撞上刚醒来的睡眼惺忪的保姆,她被我顶得倒退了两步,她站稳后问我是刚才在叫吗,我说是,又立刻说不是,保姆被我绕糊涂了,她本能看向昏暗的卧房,我听到房间里传出隐约的笑声,保姆又看了看我的打扮,她心领神会笑了笑,“先生还有伤,麻烦冯小姐费心。”

◇ 第49章

何堂主很快将医生请过来,我正在客厅陪伴纪先生,他喝水我倒水,医生进来时我还吓了一跳,竟然又是顾医生,他不是出国了吗?

何堂主走过来先检查了一下纪先生的伤口情况,确定没有更严重,他才让顾医生过来用药,我心惊胆颤守在旁边,知道这一关又很难过,果然顾医生看到他背部裂开的程度,他整个人都有些不可思议,“你爬山去了吗。”

“别那么多话。”

纪先生伏在沙发背上,由于他身体扭动着,那些融合在一起的长长的疤痕显得更加狰狞血腥,顾医生一边埋怨他太不注意,一边从药箱内拿出瓶瓶罐罐,给他背部进行消毒涂抹,大概是皮开肉绽的太厉害,消毒酒精撒上去时,纪先生闷闷的哼了一声,他抓住沙发背的手用力紧了紧,我看到那条巨大的深痕中泛起血泡和白沫,不忍直视。

何堂主在旁边看了我一眼,他阴森森说,“冯小姐的一些嗜好,不该在这个时候引诱纪先生满足,他伤口很严重,经不起一丝一毫力量。”

我怔了一下,我当然明白何堂主在怪罪我,可他说我的嗜好,这算什么,我有什么嗜好竟然这么恬不知耻。

我偏头看他,他目光直视纪先生的疤痕,我说,“我尊敬何堂主,可你处处和我作对,我没有伤害到你。”

“冯小姐伤害纪先生,还不如直接来伤害我。”

我指着纪先生血肉模糊的刀伤,“这疤痕怎么来的我心里清楚,我无时无刻不在悔恨中度过,我也想过离开庄园,我为了这个念头做了很多努力,但何堂主说我引诱纪先生,才导致他伤口再次崩裂,你看到了吗,你凭借臆想猜测就这样评价我,难道纪先生手下帮会的堂主,办事这么不严谨?”

何堂主还要说什么,纪先生语气带着警告喊了声一池,他立刻不再言语,顾医生为他处理好伤口从沙发下站起来,他拿着消毒纸巾擦手,似乎觉得很好笑,“容恪,你也是快四十岁的人,对自己身体负些责任,男欢女爱什么时候不行,非要赶在伤口需要愈合的紧要关头,这已经是你第二次裂开,再有下一次,你直接到医院等截肢吧。”

纪先生自己穿好衣服,只是有些歪歪扭扭挂在身上,他一只手实在不方便,可他又不太喜欢麻烦别人,我推开挡住我路的何堂主,走过去蹲在地上,为他把扣子系好,一些褶皱的边角铺平,我感觉到自己背后有四只眼睛犹如要穿透我一样注视着,纪先生问顾医生截肢截哪里,顾医生将身上的白大褂脱下来,露出里面浅蓝色的毛衣,他看上去真的十分优雅清秀,“截肢到后背,只剩下脑袋,以后就让何堂主放在袋子里提着你出去。”

纪先生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