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你并不是一定要利用你,我不需要利用女人去了解什么,因为这些都在我的掌握之中,而冯小姐自己是否愿意报答我,我当然不能拒绝和勉强。”

纪先生说完这些,他靠着沙发背耐人寻味的看向我,我不得不说敬佩,他没有捆绑我逼迫我,而是引诱我一点点落入他的圈套,不谈钱谈感情,而且谈得不着痕迹,我虽然没那么聪明,可到底也在华南混了几年,这样的话再听不出来,我早就死于非命了。

我说,“纪先生放心,我明白孰是孰非,也清楚该怎样做。”

他点头,“相信冯小姐有自己的决断。”

我拉开大门,看着外面庭院里盛开的秋菊,纪先生喜欢侍弄花草,也喜欢豢养动物,他拥有非常高雅的情调,而且是大部分男人都不太喜欢的东西,我一直觉得个性决定了人的成功和失败,纪先生的个性就很特殊,他注定不会泯然众人。

我盯着在风中摇摆的绿色秋菊,眼前闪过一幕幕纪先生对我的好,我曾无比感激,可此时又觉得满是虚伪,“纪先生和我说话一定要拐弯抹角吗,您应该明白,凡是您的要求,我都不会拒绝。”

他没有说话,我也没再等他回答,我走出去从外面关上门,觉得心很累。

我知道走到今天是我自己的选择,不论结果如何我都要承担,不该有任何怨言,没谁拿刀架在我脖子上逼迫我,都是我为了摆脱贫穷和低贱心甘情愿走了每一步。可我还是觉得人心不古,每天都活在揣测里真的很累。

我走出小区想要拦一辆车,可这边非常偏僻清静,来往出租很少,只有私家车不间断,此时也过了出行高峰期,道路上行人车辆寥寥无几,我靠在街道边上等了一会儿,终于经过一辆出租,我拦住坐上去告诉他去市中心卡门宴。

这一路席情给我打了好多电话,我心里特别乱,想安静呆会儿,我一直没接,她干脆给我发来信息,问我是不是真的要去卡门宴了,知不知道霍砚尘和纪先生的仇怨,一旦我淌进这浑水中,这两边哪个都不会让我好过。

我盯着手机屏幕显示的文字犹豫了一下,删掉关机。

出租停在距离卡门宴大约五六百米的地方,司机告诉我开不过去,那边设置了报警机关,机器可以识别车牌号,所有没经过卡门宴录入的车辆,在禁止范围内都会被报警,只能停在这边,我好奇这几天发生了什么,怎么卡门宴忽然出台了这个措施,难道武三爷和纪先生的恩怨波及了霍老板吗,可我记得当初他很少和他们接触,几乎是不往来的。

我对司机道了谢,把钱递给他,我推开车门走出去,正打算过马路,对面停泊静止在路旁的一辆黑色轿车忽然毫无征兆冲了出来,一路疯狂横穿长街,目睹这一幕的行人都发出惊恐的尖叫,他们哀嚎嘶吼着互相警告,拉扯身旁的人往两边退避,街上瞬间乱作一团,我距离它最远,可也最近,因为它是直线逼近我的,我感受得到对方的目标就是我,在了解我要到卡门宴提早潜伏在这里,就等我出现让我身首异处,我清楚看到车身安装了防弹铁皮,罩得严严实实,这种车来源只有两个渠道,政府运输钞票和扣押烦人使用,供给帮派大佬出行维护自身安全,不管明星商人还是普通百姓,都不可能接触得到。

所以要对付我的,只能是帮会。

我得罪过的商人官宦也有一些,不排除他们出资请帮派来教训我,而且这伙人在卡门宴绝对有眼线,很有可能就潜伏在霍老板身边,否则不能这么精准掌握到我的下落。

车头玻璃是单面的,看不到里面情况,有几个人什么长相都一无所知,我只能看到车身靠近门的位置有一个枪孔露在外面,上面架了一把短枪,黑漆漆的枪口正对着我,仿佛随时会喷射出子弹。

我在发现枪洞的一瞬间吓出冷汗,周围行人在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