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从床上坐起,手忙脚乱拿衣服往身上套。
纪容恪靠在床头斟了杯红酒,他没有当即喝掉,而是用指尖夹着杯底的高脚,轻轻转着里面暗红色的液体,饶有兴味看着张皇失措的我。
我穿好睡裙感觉到他的闲适和慵懒,气得伸手狠狠砸在他胸口,“贺渠还在旁边房间等我!”
他嗯了一声,并没有理会,也没让我走,好像一切都不重要,他抽出一沓厚厚的纸巾,在我隐秘部位轻轻擦拭着,我觉得羞赧尴尬,推拒他说我自己来,可他不肯,他用腕力搪开我,继续擦拭着,我第一次觉得做一件事怎么这么慢,好像很久过去都没完。
在他终于为我擦干净后,他把一团纸巾丢到地上,语气幽幽淡淡说,“他顾不上你。”
我怔了怔,觉得这句话暗藏的深意颇多,“你怎么知道?”
他笑着呷了一口红酒,“我安排了人拴住他,两个小时他也脱不了身。”
他狡黠阴坏的笑容让我第一时间想到他安排了鸭子或者小姐,但贺渠不是那样的人,他绝不会接受,他作为高官非常注重自己的仪表言行,不会给任何人留下把柄,召妓这样损害声名与形象的荒唐事更是绝不可能。
我了解贺渠,他在感情方面太正人君子,就像别人所评判的那样死板冷漠。我立刻义正言辞对纪容恪说,“他不会接受,他现在可能正满世界找我,如果让他知道我在你房间,后果很糟糕。”
尽管我清楚和贺渠的婚姻掺杂了太多利益与合作,并不是纯粹的爱情,更不是纯粹的结合,但名义上我已经是他妻子,所有人都清楚我是贺渠的太太,正如所有人都了解纪容恪与贺润的丈夫,我与纪容恪刚才发生的事,让我莫名产生了背叛和荒诞的自责。
我本想在一切的一切不曾发生改变之前,与他发乎情止于礼,可我高估了自己,我还是没把控住对他的冲动和欲望。
我转身要走,纪容恪忽然一只手扯住我腕子,他用了点力气,我觉得疼,被他指尖覆盖的皮肤迅速泛起一层猩红。
“我安排了公司的人找贺渠谈公事,公事内容和我有关,贺渠当然感兴趣,他现在已经到宾馆一楼的休息谈事,他并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房。”
他说完身体忽然前倾凑过来,他沾着一丝红酒的薄唇擦着我耳垂掠过,张口含住,那样一股温热似乎带着电流,我身体狠狠颤了颤,“或者你到底有没有回去。”
他笑出声,长臂探出反手拿起酒杯,将剩下的一点酒灌入,埋首朝我脖颈与胸口吻下来,湿漉漉的红酒渍顺着我皮肤渗下蔓延,滑腻腻的没入睡裙内,他薄唇追随着那点酒来回游移,我见事情又要不受控制,我赶紧趁着自己还清醒把他推开,他也没有强迫我,他大约有些力竭,闷笑着靠在床头,在背后垫了一个枕头,我看着他哭笑不得,“跟谁学的变态招数。”
我用纸巾在自己皮肤上没有干涸的酒迹处擦拭,他语气懒洋洋,“自学成才。”
“跟白茉莉吧。”
他表情有趣嗅了嗅空气内的味道,“千年陈醋出窖了。”
我把纸巾朝他脸上丢过去,他笑着接住,“怎么不猜是贺润。白茉莉十几年前,什么都不懂,那年代的人都还很单纯。”
我笑着说,“可白茉莉时至今日却比谁都懂,这华南三大交际花的名号不是瞎子送的。你跟谁学的我都信,唯独贺润我不信,她能知道什么。”
他笑着挑了挑眉梢,“不要看一个女人外表单纯就对床上事情一无所知,也许她扒掉那层皮囊,花样百出。”
我听到他这句话,心里滞了滞,他见我脸色倏然变冷,立刻柔软下来不再逗我,“一句玩笑,你猜得对。”
我抓住他手看了一眼腕表,距离我刚才出来已经过去了四十分钟,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