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缺少红颜知己,不说夜夜笙歌,也一定有随叫随到的伴侣,这是男人在发达之后的本能,食性色也。然而我跟他进入大门后,发现这里安静得诡异,就如同他的面庞一样,透出一股逼射人心的冷清和严峻,连一块颜色绚烂的墙皮都没有,晦暗得单调。
纪先生把伞放在门口空水,他一边脱掉西装一边吩咐何堂主叫保姆去浴室放水,他站在吊灯下,头发完全被雨水淋湿,可即便如此他也不见多少狼狈,依旧潇洒俊逸得毫无瑕疵。
他将身上西装和领带拆掉,露出湿透的衬衣,衬衣贴在他背上,若隐若现的肌理线条极为优雅性感,我看着看着觉得口干舌燥,便匆忙移开了目光。
没多会儿一名打扮朴素的中年女人从二楼下来,她身前系着围裙,头发绾了一个低低的发髻,应该是佣人,她走下来看了看我,但不知道怎么称呼,所以没有打招呼,她对纪先生说,“何堂主吩咐放两盆水,楼上浴室和您的卧房我都调好了温度。”
纪先生说知道了,他将身上衬衣脱下,丢到保姆手里,然后不动声色看了我一眼,介绍说,“冯小姐。”
保姆抱着湿漉漉的衬衣朝我鞠躬,姜环没请过保姆,他倒不是没钱,而是觉得不方便,所以我观念里没有主仆之分,何况我也算不得主,她这把年岁了,都能当我妈,我哪儿受得起,我赶紧又比她鞠得更深还了一个,由于太用力,差点把腰闪了,我扶着腰艰难直起身,纪先生在旁边目睹了全过程,他可能觉得我有趣,他抿着嘴脸上全是兴致盎然的笑意,他先我一步朝二楼走,我则跟在保姆身后,他裸着上半身,他竟然有腰窝,女人有的都很少,腰部几乎没有一点赘肉才可以达到,不得不说他身材保持得太完美,该有的一个不落,而且组合到一起还那么恰到好处十分顺眼,直到纪先生拐进一扇门里关上身影消失,我才意识到自己都看了哪里,保姆恰好在这时推开一间浴室门,她指着架子上的洗浴用品对我说,“这些男女都可以使用,庄园里这两年没有女人,所以没有单独到女款,您来得急现在太晚恐怕买不到,委屈冯小姐将就,明天我会补上您喜欢的牌子。”
她说完回头看我,我正满脸臊红怪自己不该乱想,保姆看到我不自然的绯红,她问我,“冯小姐是不是淋雨发烧了,要不要试试温度,这边有私人医院,延误病情对身体不好。”
我对她摆手说没事,她狐疑得看了看我,还是不怎么放心,我低着头溜进浴室,回头对她说了句放心吧,她还想再劝我,可我直接把门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