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4 / 4)

时反手一拳抵住下巴,顿时落下一片淤青,“我提醒过你不要忘记自己身份和职责,记住你到底是谁的丈夫!这世上除了贺润之外谁和你也没有半点关系,你心猿意马得陇望蜀,你以为贺家是让你随意玩弄的游乐场吗?”

贺渠话音未落,纪容恪忽然扬手劈下,重重砸在他肩膀,“我的话你记住了吗?我怎样与你无关,我警告过你冯锦不要动,她不是你可以娶的女人,是你触犯了我的底线,还妄想联合条子调查我,贺渠,你他妈是活腻歪了,调查我的人什么下场,你去翻翻案宗,你想要重蹈后辙,我可以立刻成全你,何必大费周章。”

贺渠容忍不了纪容恪对他的侮辱和控制,他忽然用手肘撑住地板,在他的压制下生生反攻得手,他们缠在一起不是扭打,也不是撕扯,而是直接下狠手,纪容恪久经沙场,贺渠也不是逆来顺受的人,他们每一下都会留下疤痕与淤青,很快便各自惨不忍睹。

这场积怨已久的仇视爆发起来犹如火山喷发,贺渠的白衬衣被鲜血脏红,贴在皮肤上勾勒出那块伤疤,我大喊不要再打了,可纪容恪根本不理会,他在被贺渠又狠狠击中后,对他大肆进攻,很快后者便丧失了反击的力气,“你有能力保护她吗?当条子出现在门口要带走她,你做了什么,你袖手旁观无动于衷,如果这就是你把她从我身边夺走的下场,贺渠,你现在还回来。”

贺渠舔了舔唇角溢出的鲜血,他挑衅般狞笑,“你做梦。我并不是不爱她,我为什么要还回去?还给你,让她一辈子活在贺润的阴影下,让你继续兽行吗?”

纪容恪脸上怒意昭昭,他将贺渠猛地从地上扯起,后者身体一仰,落在他禁锢中,他们脸上都有血,都有伤,可谁的气势都不肯示弱,“如果嫁给一个向权势妥协,碍于自己身份和领域诸多顾虑的男人,只为了有一个丈夫有一个家庭,还不如选择能不顾一切保护她。”

“高庄她陷入危险,你在哪里?你所谓的保护,就是你衣冠楚楚时一番对峙,狼狈不堪时明哲保身吗?”

纪容恪凶狠俯下身,他与贺渠的脸近在咫尺,他们都看着对方,看着对方的伤,对方的执拗。

“谁不是活在社会上被法律道德约束?可在这些东西面前,你把她放在什么位置?我刚才宁可废了那些人,也不会让他们把她带到审讯室那样的地方,她是纪氏出去的,沾了这样的身份,他们会对她手下留情吗?”

贺渠在这几分钟缓和不少,他积蓄了全部力气,再次反腿一钳,纪容恪以为他已经败了,没有想到他绝地反击,他被贺渠打倒在地互不相让,很快衣服便从身上脱落得七歪八扭,贺渠一下又一下挥动拳头打得砰砰作响,“既然你心有所属,你招惹贺润干什么?你拿贺家人当傻子,玩弄于股掌之间。贺润在你心里算什么?”

他嚎出这一句后,便止住了,他跌坐在地上,似乎是伤口太疼,或者是他丧失了仅剩的气力,他不断喘息着,眉头紧蹙满头大汗,纪容恪半躺在地上,他们都无比狼狈和血腥,他语气平淡说,“妻子,所有人都知道贺润是我的妻子,可也仅仅是这样一个身份。”

“啪”地一声脆响,在贺渠还要张口说什么时,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动了客厅内的我们三个人,我们朝声源看过去,我一怔,贺渠亦是一愣,只有纪容恪并无多大反应,他满脸淡然从地上坐起来,掸了掸自己袖口与胸膛被贺渠沾染的血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