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抹得干干净净,口供也洗了个彻底,但即便知道,面对他的猖狂依然束手无策。
看来我那通电话之后,何一池就汇报给了纪容恪,他用最快时间为我擦净了唯一一点没有来得及处置的污迹。
那名领队沉吟了片刻,他语气减弱许多,他对纪容恪与我表达了一丝隐晦的歉意,但同时也保留了近几日对我进行调查的权利,他们离开后,保姆从厨房出来将门关上,见我们三个人气氛很不对劲,又立刻识趣离开。
纪容恪身上煞气逼人,他脱掉身上穿着的西装,扯断领口系着的纽扣,我还不曾反应过来,他已经如一阵风蹿到贺渠面前,揪住他衣领一拳砸下去,正好砸在他脸上,贺渠完全没防备纪容恪忽然对他动手,而且还这样凶狠残暴,他被打倒跌落在沙发上,腿从茶几上划过,掀翻了果盘和瓷器,坠在地上碎了一片,他脸硬生生挨了纪容恪一拳头,鼻子瞬间涌出血流,鲜红的液体顺着人中一直流到唇上,他手指蹭了一下,当他看到那么多血渍后,贺渠也恼了,他手肘撑住沙发背,直接朝纪容恪扑来,他也是一头蛰伏的豹子,动起手来毫不逊色,很快便扭打到一起,乍一看不分胜负,招招凶狠。
我被眼前一幕吓得不轻,我都不知道怎么就忽然这样了,纪容恪几回合下来压制住贺渠,但他很快又反胜一招,贺渠背上的伤没有完全弥合,我看到他洁白衬衣在打斗中渗出一丝嫣红,而纪容恪仍旧没有要止住的意思,在他们撕扯僵持得最激烈时,我听到纪容恪忽然双目猩红朝他大喊,“既然没有本事护住她,当初就不要从我手里抢走!”
◇ 第182章
纪容恪一句话在整个客厅内反响回荡,他凄厉与愤怒的叫喊,将被他压制在地上的贺渠震得一愣,他旋即明白过来一切,他冷笑着,不顾自己后背早已撕裂的伤口,“你承认了。”
贺渠猛然欠起身,他和纪容恪的脸几乎要重合到一起,鼻尖抵住鼻尖,眼睛里似乎卷起飓风,“你算什么男人,你以为你能瞒天过海,一边与贺润做夫妻,一边藏着一个为你生孩子的女人,多少眼睛盯着你,你藏得住吗?我真替她悲哀,千不该万不该,活着的时候遇到你。”
纪容恪看着他逼射出烈火的眼睛,他不屑一顾的冷笑,“我从没有否认过这个孩子是我的。”
“可你也没有亲口承认过,你敢昭告天下,说你纪容恪有孩子了吗。”
“我为什么要这样。”
贺渠死死咬着牙,“你不敢,而不是不想。因为你是懦夫,你自私贪婪,你要贺家的庇佑,你除了用感情欺骗贺润,让贺润像着魔了一样对父亲央求,你没有其它办法让贺家为你倾囊相助,在你眼中一切权势都胜过感情,感情可以成为你的垫脚石,你的攀爬绳,你的利器,你的手段,你卑鄙阴险无耻,我为什么不能夺走冯锦,难道要她一辈子在你的牢笼中饱受践踏吗?”
纪容恪唇角的冷笑越绽越多,他薄唇内吐出几个字,犹如针一般,“贺渠,别和我讲礼义仁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们心照不宣而已。”
贺渠被这句话撩起了怒火,他手指死死抓住纪容恪衣领,手背和腕子上青筋毕现,他不依不饶不肯松手,纪容恪骑压在他身上,死死按住贺渠要反攻的意图,后者不甘被他钳制,便狠狠撑住用腿去反击,纪容恪与他看不出说占了上谁落于风下风,贺渠背部早已鲜血蔓延,而纪容恪衣服上布满褶皱,他们再一次打斗到一起,始终呆住的我听着耳畔骤然响起愈加激烈的拳打脚踢这才反应过来,我大喊着让他们住手,我想要冲过去跪在地上分开他们,然而他们察觉到我的靠近却齐齐呵斥我站住不要动,我下意识摸了摸肚子,佣人也不知道去了哪儿,没有人出来帮忙制止,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打得你死我活招招见狠。
贺渠趁纪容恪攻击他腿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