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烟蒂丢进烟灰缸里,他起身走到玄关从门后抽屉取出墨镜和护腕,一边照镜子一边吩咐,“中午把马章莱约到高尔夫球场,他和我再仇视,我的邀约他不会拒绝,他不敢。其实他就在等这一天,他唯一能在我面前扬眉吐气的筹码,就是这块地皮的掌控权,他恐怕已经等得很心焦,我何不让他满意。”
何一池总觉得不妥,马章莱也是口无遮拦的人,他现在占了上风,如果对纪容恪出言不逊,纪容恪的脾气很容易争执起来,他们之间的争执就不是单吵一架那么简单,何一池十分担忧,他没有挪动,似乎想让纪容恪三思,然而纪容恪已经推门而出。
何一池在原地默了片刻,他忽然看向我,他对我说,“冯小姐,恐怕要麻烦您陪同。容哥性子阴,马章莱也是锱铢必较的人,冯小姐是女人,自然好办事,实在不行委屈您打个圆场,别让容哥和马章莱动气。”
他的意思我明白,这事归根究底还是我的缘故,没有我百般央求,纪容恪和马章莱根本结不了梁子,马章莱怒气总要找个发泄口,发泄在我身上,远比发泄在纪容恪身上要好一些。他为了我得罪那么多人,我为了他委屈一下也是应该的。
我对何一池说,“好,必要时候你以贺润为借口将容恪支出去,留我和马章莱独处,省得他在场舍不得看我受委屈。”
◇ 第149章
纪容恪靠着车门抽烟,他脸上有一丝惆怅和惨淡,醉后的神色尤为苍白,他唇也是白的,在房间里光线不及外面明亮,我竟没有发现他脸色这样难看,他抽着烟抬头往这边看了一眼,他问何一池,“带她出来干什么。”
何一池一脸为难看我,我走过去手背贴在他脸颊和额头试了试温度,有一丝滚烫,但不是很严重,最多是低烧,但他那么细心的人,怎么身体不舒服都不知道说一声呢,我语气很强硬问他,“你自己照镜子没发现你脸色不好吗。”
纪容恪握住我手从他脸上拿下来,他仍旧盯着我身后沉默的何一池,似乎等待他答案,我直接站在他面前,挡住他目光让他看我,“是我要去的你瞪他做什么。如果不是当初丝毫能力都没有却还自以为是救世主的我,不断缠着你让你为根本毫不相识的淳淳报仇,你怎么都不会得罪马章莱,也不至于现在想要买地皮都找不到花钱的路子,马章莱记恨的归根究底是我,大不了我去跪下道歉,淳淳的仇报了,我自己怎样没关系,只要能换来他松口合作。”
我说完要拉车门上去,纪容恪一把扯住我手腕,他表情严肃,朝我低声呵斥了一句,“回去。”
我不理他,我仍旧固执着往车里钻,他不敢太用力扯我,怕伤到孩子,他直接将我抱起来,半副身体卷住我,往庭院里走,何一池拦在前面让他带上我,有女人好办事,纪容恪原本就阴沉的脸变得更加难看,“我需要让她为我铺路吗,我有足够制约马章莱的筹码,即便我错失这块地皮,我也不会让冯锦去遭受那份羞辱,连自己女人都护不住,我他妈当什么男人。”
纪容恪让何一池让开,后者不动,他恼了,他抬腿重重踢向他膝盖,何一池没有躲避,硬生生挨了这一下,不过纪容恪到底脚下留情了,看着很用力但实际并不算重,何一池晃了两下,很快便稳住。
何一池还想再说什么,我忽然间张嘴咬住纪容恪肩膀,我用了很大力气,他的外套和衬衣都在我的用力咬噬下变得薄破,我觉得不解气,我又扒掉他衣服,狠狠咬在肉上,直到我口腔内全都是血腥,直到他脚下顿住,对我的暴躁和发泄充满茫然,我才缓慢松开了嘴,我盯着他被我咬出的血肉模糊的牙印,我忍不住哭出来。
我哽咽说,“你知道我心里多痛吗。贺润什么都比我好,贺家可以给你扶持,为你撑腰,因为贺润是你妻子,她和你的荣辱密不可分,你倒下了,她失去了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