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

我被这句话逗得笑出声,我伸手在他胸口狠狠捶了一下,“那你也成了老头子。”

我说完后忽然觉得哪里不对,霍砚尘闷闷笑了一声,“是啊,一个老头子,一个老太婆,时间过得那么快,经常来不及歇一会儿就被推着继续朝前跑,我有时候做梦还会梦到以前在九龙会的日子,虽然我和纪容恪始终明争暗斗,但碍于同门,又有九叔在上面盯着,远到不了现在剑拔弩张的地步。仔细想想他那时对我并不算糟,可年少热血,我不甘他也不让,我这半辈子的目标都是赢了他,可我始终输着,我明白你的顾虑,命确实很重要,但这世上总有一种人是为了赌而活,你让我收手,我也没有了活下去的欲望。”

我看了一眼腕表,时间不多了,我必须赶快回纪氏在霍砚尘八点赶往码头之前部署好新标码头南口事宜,我看着他眼睛对他说了声保重。

他默不作声,他的沉默让我又开始发慌,“等你回来我陪你喝到天亮。”

我急于找一个可以让他回来的理由,他笑着说,“你怀了孕还陪我喝到天亮,”

我说只要你回来,从天黑到天亮再到天黑我也陪。

他忍不住大笑,他露出牙齿的笑容非常好看,我总觉得他并不是那样一个满手血腥的人,他很多时候都让我觉得心疼。

“其实我很羡慕纪容恪,他失踪那段日子,我亲眼看着你怎样魂不守舍心如死灰,我觉得不值得的事,被你演绎得那么荡气回肠。”

我苦笑出来,“世间情爱谁能说的准呢,都是一方虐人一方找虐而已。”

霍砚尘忽然朝我伸出双臂,他把我抱在怀里,他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我有一丝惊诧和恍惚,我出于本能保护自己下意识的挣扎了两下,他将我抱得更紧,“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他胸膛的坚硬与温暖贴合住我身体,让我不自觉停止一切挣扎,我许久之后将垂在身侧的手臂抬起,圈住他腰间,我下巴抵在他肩头,越过那一层朦胧薄透的窗纱看向外面的天空,我们这样拥抱了很久,他最后亲吻了一下我头发,“不要杀掉你的善良,无论任何时候,都不要。”

我走出卡门宴,站在浩瀚灰蒙的苍穹下,雨断断续续时下时停,这样的天气最惹人讨厌,我祈盼着放晴,也许放晴一切烽火都会停止。

没有死亡没有杀戮,更没有生离死别与尔虞我诈。

我马不停蹄乘车回到纪氏,我打通内线告诉何一池召集十三名正副堂主在一楼会议室开会,我在会议上提出将南口打开接应霍砚尘的事,并且在六个小时之内调集纪氏十名血滴子在晚上十点准时潜伏新标港口,一旦霍砚尘人马处于下风,不计代价出手相助。

我说完这两件安排除了何一池与柏堂主之外,所有人都持反对意见,其中一个对我说,“纪氏为什么要趟这次浑水,九龙会与卡门宴的斗争,并没有谁把矛头指向我们,血滴子是容哥精心培养的十名神枪手,纪氏最大的王牌,冯小姐竟然要十名全部出动,容哥不在,一旦血滴子有任何差池,谁来担负这个责任,失去了血滴子的纪氏,犹如断了翼的雄鹰,九龙会也好卡门宴也罢,趁机再反扑我们怎么办。容哥回来,我们如何交代这荒唐的决策。”

我原本正端着一杯菊花红枣茶喝,我听到这名副堂主的反驳,将茶杯直接朝他身上泼了过去,滚烫的茶水正中砸在他胸口,立刻浸湿了大片,一丝热气从他衣服上冒出,他从椅子上弹起来,飞快用手掸着上面粘住的菊花瓣。

“纪氏现在谁做主。”

我问出这句话,目光从每个沉默的人脸上流连而过,他们没有谁回答,只是面面相觑后垂眸看着自己面前的一方桌角,我猛地又大声喝了一句,“我问现在纪氏谁做主!”

何一池扫了他们一眼,他站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