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向他们所有人鞠了一躬,“我姓冯,单名一个锦字,锦绣江山的锦,我背负着这样庞大伟岸的名字活了二十四年,这也是我对容恪一见如故的关键,他是江山王者,当然最吸引我。我五年前就到了华南,对于纪氏的诸位久仰大名,我虽然不认识你们,但华南所有大事件,几乎都有你们参与,我想不知道都很难,想到以后要和你们共事,我觉得很惶恐,很惭愧。和男人相比,我只是一个年纪轻轻毫无阅历的女人,我没有做黑帮生意出众的能力,只有一颗要为容恪守住纪氏的热血之心,我觉得我唯一的筹码,就是不怕死,并且和你们相比,我决不会产生一丝一毫背叛的念头,当然你们也不会,能够入了容恪的慧眼在纪氏当差,哪怕有一丝瑕疵他也不会容,可这世上的事九十九分的把握,也有一分的差错,我们都要抱着一丝防备,尤其在大是大非面前,毕竟利益是一颗可以让人信仰和道义崩塌的诱饵。很多公司都会传承给家族者,血缘是永远不会产生巨大分歧的纽带,它的背叛和外人的背叛,意义不同,代价也不同,我不希望铤而走险。希望大家理解。”

站在后面的人都没有任何表情,对他们而言就是听命令做事,上面人是谁没关系,能不能吃香喝辣屹立不倒最重要,上层社会的变革对下面的影响只在于把控方向会不会动摇,如果不会一切毫无变化。不过前排落座的纪氏内部首领,在听了我这番话后脸上都有些裂纹和波动,柏堂主问我,“冯小姐言下之意是什么。”

我重新坐下,我对彪子点了下头,他清了清嗓子说,“不瞒大家,容哥遇到一点事,目前在外省,当然他在外省的时间不会太久,可纪氏不能群龙无首,你们也都清楚,华北九龙会举迁到华南绝不是九叔要养老安居这么简单的事,他根就在华北,根本没有理由到华南,所以容哥分析,九龙会这一次有要吞噬纪氏的苗头,卡门宴对我们也虎视眈眈,在容哥压阵回来之前,冯小姐将暂代容哥的位置,当然我同何堂主会权力辅佐。”

“彪哥在和我们玩笑吗?”

柏堂主旁边坐着的男人忽然开口,他语气内带了一丝嘲讽的意味,我立刻看向他,他鼻梁上架了一副金丝眼镜,皮肤白皙看上去文质彬彬,五官很深邃,于是有些阴柔而奸诈的面相,“冯小姐有什么资本掌管上千人的纪氏,这可不是女人那点家长里短柴米油盐,这么多在道上混得十分风光的人,要听一个女人的差遣,万一她头脑一热做错了决策,我们不是要跟着一起受牵连,容哥这么精明的人,怎么会做这样的决定,纪氏最大的危机不是九龙会和卡门宴,而是交给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女人来控制。”

他说完看了一眼柏堂主,“整个纪氏,除了容哥那没说的,我就服气柏堂主和何堂主,彪哥您别不痛快,包括您我也不服。”

彪子脸上有了一丝阴沉之色,我靠在椅背上,环保双臂盯着那个男人,“阁下职位,我可以问一问吗。”

他说,“副堂主。”

我哦了一声,“如果柏堂主与何堂主也生了谋逆反叛的心思,不管是倒戈九叔还是霍老板,他们最懂纪氏内部监管之道,也掌控了诸多生意命脉,一旦出了差错,副堂主全盘负责吗?你一心认为的信任谁,也不过是共事多年产生的感情,以及他们在执行容恪每一件任务表现出来的天资和手段,让你们看在眼里,努力和认真的人总会给别人一个踏实忠厚的印象,可这和背叛与否不挂钩,换而言之,我肚子里怀着容恪的孩子,他是我孩子父亲,是我们母子的依靠,哪怕刀架在我脖子上,枪口抵住我额头,我也不会背叛他,对纪氏不利,但其他人也许一箱子钱就可以买通,人的贪欲无休止,外界的诱惑也没有上限。退一万步讲,即便我也生了背叛的心思,我对纪氏掌握不多,又在彪子与一池的辅佐监视下,我没有如柏堂主和一池那样高深莫测的城府和手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