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心语是感到了微微惊讶,但也紧紧只是惊讶罢了。

她没有失而复得的惊喜,也没有终于被理解的大喜过望。

有得只是,淡淡的平静感。

看着面前闻时砚那副深情的模样,阮心语更多的是排斥。

当初她打落牙齿和血吞,孤立无援的时候,闻时砚选择在了对立面,便已经注定了他们的结局。

如今这迟来的深情,亦是毫无价值。

“放开!”阮心语猛地甩手,闻时砚踉跄撞在车头。深灰西装渗出暗红血迹,秘书冲上来扶住他:“阮小姐!闻总肋骨还没愈合!”

“他以为马路上的人是阮小姐,不久前才为了救人发生了一起车祸,如今刚做完手术未痊愈便赶来了!”

“阮小姐,我们闻总是真心来挽回你的。”

19

车祸?

阮心语眯了眯眼,看向闻时砚的胸腹。

确实晕开了些许暗红,闻时砚面色苍白的望向她。

眼神如同在乞怜她的爱意。

她以为自己多多少少会有些心疼,可意外的,只是平静的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

心口,古井无波。

原来......在这无数个独自舔 舐伤口的日夜里,她早已磨平了溃烂不已的内心。

“因为我出了车祸吗?闻时砚。”

“我该说你可笑好呢还是虚伪好呢?以前我爱你爱的失去自我,甘愿做你身边乖巧的笼中雀,可如今,我离开了,我给你和凌薇空间,你却说,你爱的人其实是我?”

“如果你爱我,你不会在凌薇说我欺负她时,看不到我脸上的巴掌印。”

“你不会在她被我推出病房时,只相信她的一面之词。”

“更不会因为凌薇的回国而把我一个人丢在老房子。”

然后,阮心语嘲弄般的捡起地上一片娇艳欲滴的花瓣:“多美的花啊闻时砚。”

“但可惜,当初的你,花在我身上的心思,甚至都比不上这一次的玫瑰花束。”

闻时砚推开扶着他的秘书。

居然就那么把阮心语强势抱在了怀里,滚烫的呼吸钻进阮心语的领口,打的她耳根酥 麻。

“阮阮,你曾经说过,很喜欢我抱你。”

“不要躲我好不好?”

只两秒,闻时砚便松开了她,似乎生怕被拒绝。

他突然从西装内袋掏出了一样东西,缓缓打开,阮心语的瞳孔骤缩。

里面是一枚蓝钻戒指,加以荆棘环绕,如同一只自由的蓝鸟。

而他手上,已经脱掉了那只戴了十年的戒指,戴上了一枚配对的戒指,上面的蓝钻,被雕琢成囚鸟形状,翅膀上刻着细如发丝的铭文:My eternal prisoner.永恒的囚徒。

闻时砚眼里的深情不作假,他献宝般向阮心语展示着戒指:“阮阮,这两枚对戒,是我专门定制的。”

“以前,你跟在我后面,而如今,是我闻时砚甘愿追随你。”

蓝色宝石在阳光下发出的光芒刺得阮心语眼眶一热,复杂思绪涌上心头。

说不惊讶是假的,闻时砚居然甘愿做到这一步。

以前,阮心语被他包养,是他的笼中雀。

而如今,他却在自己的戒指上,刻上囚徒二字。他闻时砚,甘愿做阮心语的囚徒。

见阮心语不说话,闻时砚以为有机会,低哑的声音急切:

“阮阮,我知道以前是我的错。”

“现在只要你想,这样的惊喜,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我以前不清楚凌薇是那么心肠歹毒的人,是我看错人。”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