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咬舌自尽。到那时,县主逼死侯府婢女之事便坐实了,而婢子一死,县主私通外男一事,便也说不清了。”
陈漌听呆了。
竟还有这等方法?
这不是明着诬陷么?
且还是以一介奴身,去诬陷高高在上的县主,纵使彩绢拿命去填,这也还是明着诬陷啊。
这丫鬟的胆子,简直大得离谱。
可是,再一转念,陈漌却又觉得痛快至极。
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彩绢这一招破釜沉舟,竟生生逼退了尊贵的香山县主,委实高妙。
“万想不到,你还有这般胆色。”陈漌绽出笑靥,对彩绢直是刮目相看。
素日这丫头不爱抓尖儿,却不想倒是个狠角色。
“婢子说了,婢子就是在赌。”彩绢面色如常,没有一点方才命悬一线、险些身死的后怕或余悸:“方才姑娘也说,今时不同往日。婢子细想之下,觉得很有道理。”
她的语速毫无变化,声音也依旧极轻,仅只她与陈漌二人可闻:“去年的事情闹得很大,县主现下行事,想必不会再像以往那样张扬了,因此婢子才兵行险招。如今看来,婢子赌对了,只是却叫姑娘受了惊,婢子知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