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变化,但五官的底子还是能认出来的。

丁果为了让问答显得正常一点,她不敢一直给对方使用话筒,刚才问完撤回了话筒,这会儿趁乱又悄悄开启道具,在孙淑芹的厮打间又一次冷不丁地问道:“你不认识孩子母亲,但十几年前你们从火车上偷走几个小女孩应该还记得吧?”

人贩子似乎被打懵了,但她实在想不起十几年前到底偷走几个小女孩,嘴里只下意识回了句:“十几年前的事谁还记得?”

话脱口而出,人贩子再次朝丁果看来,只觉得后背阵阵一阵阵的发凉。

刚才脑子是懵了,难道这次又懵了?

这姑娘有点邪乎。

丁果虽没问出想要的答案,却把对方的身份再次做实了。

正好列车长过来,刚好听见人贩子的回答,加上还有两个乘务员在这里,人贩子想再狡辩她的身份是不能了。

怕把人打死,还是让乘务员上前拉开了情绪激动的孙淑芹。

列车长听说人贩子刚才矢□□出了同伙,忙去了前头车厢找人。

孙淑芹情绪也有些崩溃,蹲在地上大哭。

丁果过去轻轻抚着她的后背安抚,道:“孙姨,当年你女儿是哪趟车上丢的,孩子当时多大?”

孙淑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还是道:“从齐省去晋省的火车上,我女儿那时才三岁零四个月。”

说完又泣不成声。

丁果看向蹲在那里的人贩子,人贩子总觉得丁果有古怪,可她要是说怪力乱神的话也没人信她,索性闭上眼,不看丁果,也不再搭理她。

两个乘务员也很痛恨这些抓不尽的人贩子,加上跟丁果认识,现在知道丁果认识的人有这样的遭遇,更是不忿,两人里叫刘春芳的乘务员听到孙淑芹的话,厉声问闭上眼的人贩子:“你听见没有?你们当年到底把这位同志的女儿送去哪里了?”

人贩子不吭声。

刘春芳踢了一脚:“说话啊!”

这年头遇上坏人拳脚相向可没有虐待一说。

连游.街的人围观群众都能扔菜叶子土坷垃打砸,连踢加踹更不在话下,看守的人都不拦着,更别说这已经是铁板上钉钉的人贩子了。

另一个乘务员也厉声道:“说话,线索这么明显,你们当年到底把人家孩子送去哪儿了?坦白从宽,主动配合找到人家闺女你也少受点惩罚不是?”

人贩子闭着的眼睛骨碌碌直转。

要说孙淑芹,她还真没印象。

这么多年见过的人太多,哪儿能记住那么多人的脸。

但十几年前从齐省去晋省的火车那条线,她倒是有点印象了。

丁果也知道这些人贩子到处流窜,没点详细的信息也很难回忆起以前做过的事,给了她一点考虑的时间,趁着两个乘务员连声呵斥时再次开启话筒,快速问道:“十几年前从齐省去晋省的火车上你们抱走的三岁小女孩送去了哪里?”

人贩子的记忆里刚好扒拉出当年的那段,听到丁果问话,嘴巴再次不受控制地道:“那孩子生病高烧不退,买家不要,就扔到了首都南郊。”

说完心里再次一阵发毛。

人贩子确定了,这个小蹄子真是有点古怪,明明她不想说,可嘴巴就是不受控制。

这到底是什么邪术?

她惊恐的看着丁果。

而人贩子的话也让孙淑芹心神剧震,失声道:“扔了?你把我女儿扔了?”

孙淑芹只问了这么一句,就两眼往上一翻,晕了过去。

“哎呀,同志……”两个乘务员忙围了过来。

丁果深吸一口气,冷静道:“刘姐,你们看好这个人贩子,孙姨我来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