褂子和裤子都被人划了。

划了也是白划,丁大勇身上没有钱, 钱都在丁果那里,丁果也不用往别的地方藏, 往空间一扔,口袋空空。

她就是震惊那些人的刀子怎么那么锋利, 全程毫无察觉。

比起在火车上哭嚷着丢了钱的、被摸走介绍信的,他们这情况已经算不错了。

一出来,就看见了来接人的丁大柱。

这次没借到‘专车’,只能搭着坐村里的牛车。

“姐,哥!”丁大柱笑着跟两人打招呼,伸手接了丁果用来装换洗衣服的包,道,“年底下村里的车不得闲,社员和不回家过年的知青每天都有去公社买东西置办年货的。”

因为用车的人太多,还定了价,去公社一个人二分钱,要是拉的东西多再酌情加钱。

来汇阳距离远,一个人收六分。

丁大柱没跟丁果两人说,提前把钱给了赶车的杨四爷。

原主记忆里也有杨四爷,不过跟原主记忆里相比,面前的杨四爷脸上风霜更盛。

丁果喊了声‘四大爷’。

杨四爷笑呵呵地道:“好孩子。”又说,“成大姑娘了,要是冷不丁碰见,我都不敢认。”

丁果也笑着略违心的寒暄:“您倒是没怎么变,还是那么年轻。”

杨四爷哈哈地笑:“年轻啥啊,都成老头子了,哈哈。”

从汇阳到红星公社这段,车上除了杨四爷,就是丁家三姐弟,一路上说说笑笑,倒也不闷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