腻,侧过脸时浅棕的头发和挺直的鼻子让他看起来有些混血的样子了。
“我来弄吧。”林丧踩过石子路,走到郑少瑜旁边,想拿他手里的水壶。
郑少瑜一动手腕,错开位置,“不用,喷点药就好了。”
林丧不赞同的说:“这么多草……”
郑少瑜扶住发麻的膝盖慢慢站起来,“别动我养的花。”他明显高过林丧一截的身高,显现出压迫感,却又刻意伪装出和善的一面,大抵是觉得刚刚语气不好,攥住林丧的手腕子,领回屋子里,补充道,“雇个工人修剪吧,你不用操心了。”
园艺师肯定没雇佣的,看着一天多过一天的细叶草,石块缝隙也钻出一簇簇嫩绿的小尖,郑少瑜在厨房倚着窗台喝茶水,已经满心思是如何甩开这处棘手的住所换地方重新开始了。
他想趁着解决了一个眼中钉的空档期,用另一种相处方式让林丧接受自己。
郑少瑜端着茶托,睫毛纤长。
真难受,在自己家里,和最亲近,最爱的人相处也要戴上面具,就为了不让他讨厌,天天嚷嚷要跑。
林丧从洗衣机里掏出甩干的床单被罩,抱着拿到外面晾晒,郑少瑜眯起眼睛看他经厨房门前走过。等人走出房门,他将茶杯放在茶托上轻轻移到窗台,推向里侧,抬眼看窗外林丧抖开床单,挂上庭院的晾衣杆。
看林丧在塑料桶舀半葫芦瓢玉米,撒向地面,家养的鸽子扑棱棱飞下,挤在一起啄食。
郑少瑜在心里谋划,还是该买一个带院子的房子,不需要远走,坐在草坪上午餐也算解压透气了。
白正树下午拎着一袋水果来探望深居浅出的病人,林丧打开门,他顺手拿手背蹭了一下林丧的脸蛋,不怀好意的笑道,“胖了?”
“少瑜呢?他好得差不多了吧。”
林丧跟上他,“头不晕了,前天拆的线。”
“脸呢?”白正树扶着扶手,匆匆踩上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