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一脚踏空跌下悬崖的感觉过于真实,江见月小腿猛地一抽,疼地不像话。
小腿抽筋时感觉半条腿像是被人折过去了,江见月抽了一口冷气,想要从床上坐起来揉腿。
“嗯?”
困倦的声音在一侧响起,紧跟着床头的小夜灯“啪”地被人拍亮了,许途揉着眼睛,嗓音低哑,“做噩梦了吗?”
江见月咬着牙关,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不是”。
这下许途看出来是什么问题了,他下床踩着拖鞋,一步跨到了江见月的床侧,坐下,然后用手握住他的脚踝。
江见月颤了一下身体。
因小腿的剧烈疼痛,他的条件反射无从起效,许途的手从他脚踝一路向上伸进裤腿,反复在小腿肚上揉捏按压,指腹摩挲过每一寸皮肤。
“……”
江见月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脚踝是他敏感点这一事实。
他的腿是不疼了,但燥是上来了。
因是以按摩为地步的揉捏,许途手上用了力气,常年握笔健身的人手上带着茧子,那宽大的手掌用力搓过刚洗过不久的皮肉,在冷白的皮肤上留下指泛红的指痕,无端暧昧。
江见月受不了,如果许途是他男友或者情人,他俩现在早滚上床了。
“我好了。”
江见月开口时才意识到自己嗓子哑得厉害,他隔着一层布料按住许途的手,克制道:“我没事了,谢谢。”
许途动了动手指,示意江见月松手。
他似乎有刚睡醒不爱说话的毛病,帮江见月揉腿期间一直保持着沉默,江见月低着脸,松开手,并抓着被子,往上拽了拽。
许途抽回了手,对江见月点了下头,“睡吧。”
江见月莫名觉得这一刻他与许途地位好像颠倒了,面前这个大半个身体都没进黑暗的男人,好像不是白日里乖巧温柔的实习生。
但眼下顾不得这么多。
因为他被自己的实习生,摸硬了。
这事说不上怪谁,毕竟许途也是好心帮忙。
小夜灯灭了下去,许途回到自己的床上,掀开被子躺下,徒留江见月一个人僵坐在那里,试图冷静下来。
他总不能在许途一米以外的地方自慰。
总之这个晚上,江见月是真的一点都没睡好。
第二天早上被闹钟叫起来的时候,江见月头要疼裂开了。
步入工作的几年里,他的身体是越来越糟,偏头痛胃痛颈椎痛一个没落,甚至隐隐约约有点近视的倾向。
就连性欲……哦不对,它还在,没有怎么减退。
作为一个艺术创作者,江见月的联想能力极度丰富,比如说现在,他就想起了岛国一部动画里关于勃起的内容,随机又联想起岛国丰富的风俗文化特产,和自己的观影名录,最终在满脑子黄色废料中,扒下睡衣。
“老师早上想吃什么?要不要我去食堂打包。”
“……”
所以说,人的脑子里不能塞太多黄色废料,容易挤压思维空间,忘记一些事。
江见月把脱了一半的睡衣又扯了回去,他手撑着额头,余光瞥向另一张床上的许途,目光跟被烫了一样收了回去。
他看到许途正在穿裤子,在姜黄色的被套、灰色的运动裤间,那一处鼓囊囊用黑内裤包起来的地方,有些过于显眼了。
直男的把戏。
江见月拍了拍脸颊,边懊恼明明许途没有在看自己,为什么还要那么紧张,边想要用什么姿势缓解自己的尴尬。
半分钟后,强行镇定下来的江见月说:“嗯。”
1月山上其实没什么好景,天地苍茫,红枫凋零。
江见月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