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想扭开头,却发现自己的下巴被紧紧的捏着,就像是被一把铁钳固定着,一丝一毫都动弹不得。
手腕也被人捏着,下半身被摆成了跪姿就再也挪动不了,他已经无力控制自己的身体。
只要再忍一会儿···再忍一会儿就好了······
顾敬之被人扯着舌头,嫣红的眼角再次泛出了湿意。
幸好舌头没有被扯太久,夹子很快就放开,嘴巴被宫人托着,再次合了起来。
接着他的眼皮也被强行扒开,眼前映出了一张苍老的脸,他慢慢想起来,这人是惜华殿里的宋医效,专门给他调理身子的。
刚刚他的舌头被拉出来,大抵是宋医效在观察他的舌苔。
紧接着,一边的手腕被宫人托起,手心朝上,医效的两根手指搭在的他的脉搏上。
“宋大人,敬奴的身子如何,他刚刚像是要晕过去,可是出了什么问题···”
宋医效捋了捋胡子,皱着眉摇摇头:“倒是没什么大事,只是他这身伤,可是又受了刑?”
顾敬之的双膝和手上都缠着厚厚的纱布,因为一直跪着,膝盖处的伤口再次崩开,纱布里已经隐隐透出了血色。
他身体的其他地方也有大大小小的擦伤,白皙的肌肤上到处都是青紫,嘴角也破了皮,看起来就像是遭受了一夜的殴打,很是凄惨。
除了这些明面上的,他压在腿间的花穴也因为受刑而又红又肿,只是因为媚药的缘故,顾敬之本人并不能觉出太多疼来,即使那里一直都在微微渗血,也只是不停的含着穴内的玉势,吮吸个不停。
嬷嬷看着敬奴伤痕累累的身体,眉头紧皱:“敬奴哪日不受刑,除了每日早晚抽茎三鞭,其他时候犯了规矩也是要被训诫的,只是昨日是陛下兴起,牵了敬奴去御花园散步,敬奴这身子娇嫩,爬了两步就出了血。”
“原来如此。”宋医效又看了看顾敬之的面色,叹了口气:“他本身就血气两亏,流血多了,更是伤身,这药是按照他平时的状态开的,现在身子太虚,喝了就不太好受,不过倒是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要比平日多熬一会儿,再过一炷香的时间就差不多了。”
“只要敬奴的身子不出问题就行,敬奴最是能忍,想来这一碗药也不算什么。”嬷嬷笑道。
宋医效站起身,又嘱咐了嬷嬷几句,便准备离开。
嬷嬷侧身给他让路,对身后的宫人道:“送送医效。”
还未等其他宫人动作,春桃连忙上前,帮医效拿着药箱,“宋大人,我送您回去。”
宋医效在惜华殿有单独的屋子,他除了休沐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住在这里,虽有诸多不便,但这是皇帝的命令,他也无法违背。
两人一路走出主殿,沿着回廊往后走,路过一处小花坛旁时,宋医效停了下来。
那里开着一从香祖兰,黄嫩嫩的甚是好看。
宋医效捋了捋胡子,眯着眼睛说道:“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开的这么好的香祖兰。”
春桃跟着看过去,道:“宋大人喜欢这种花?”
“倒也不是喜欢,只是这花可以入药,花色越艳丽,药效越好,这花娇贵,难养的很,若不是宫里的东西不能乱动,老夫真想把花摘了回去······”
春桃惊讶道:“这花这么娇贵么···”
宋医效正色道:“不是跟姑娘夸大,这花大多都生长在野外,专门长在好山好水的地方,水土差一点都不行,也有人把它们移回家养着,只是大多都活不了,就算勉强养活了,花色也会越来越淡,这簇估计是刚移过来不久,若是再养两年,花色就不如现在了······”
就算勉强养活了,花色也会越来越淡······
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