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双足也被白绸包裹起来,隐隐能看出来他修长骨感的脚型,只是再不见粉嫩如珠玉的脚趾,少了一个可以看出顾敬之内心情绪的地方。
现在顾敬之依然无法掌控自己经脉断裂之处,因此他被包裹的双足照旧呈内扣的姿态,包上白绸之后足腕和脚几乎连成一体,软软垂在身下,被人摆好就会停在那里不再动弹,颇为乖巧。
除了换药清洗的时候,顾敬之的手足总是这样被包裹着,他本就无法下地行走,两脚不能触地倒也渐渐习惯了,只是现在连手指都被包起来,就连自己翻书都做不到,每次想要翻看下一页的时候,抬手便看到一个雪白的圆球,包手的绸缎柔滑如水,就算他用力蹭也翻不开书页,让他又气又恼,最后还是要靠宫人来帮忙。
进食的时候他通常都被搂在皇帝怀中,两只雪白手球摆在膝上,远远看去像是小动物的爪子,颇为可爱。衣摆之下露出白绸包裹着的足尖,静静一动不动,如同饰物一般。
侍寝之时顾敬之身上衣物尽数去除,唯有手足上依然缠着白绸,被操弄到骚处的时候也无法用手指抓握床单,只能握着手心的棉球在床铺上来回滑动。被操弄一会儿顾敬之就会气喘吁吁,浑身发热,被包裹的手足更是燥热不已,不一会儿就会沁出一层香汗,但顾敬之自己没办法挣脱手脚的束缚,只能默默忍耐,事后被皇帝清理身体的时候他的手脚才能从束缚中暂时解脱,但被擦拭干净又会被重新上药缠巾,就这么裹着手脚入睡。
萧容景有时间的时候会亲自帮顾敬之包裹手足,用白色的绸缎将顾敬之的手脚变成无法使用的状态。
为顾敬之续接经脉是他早就想过的事情,虽然他的心中总是时不时的冒出将顾敬之彻底摧毁的想法,但是他不会放任自己所有的欲望。
切断顾敬之的经脉说到底只是为了让顾敬之能在路上安安静静的陪他一段时间,也是他给自己的小奴隶一个小小的惩罚,他并不准备让顾敬之一辈子都只能躺在床上。
但是在他的计划里,续接这件事至少要再往后推几个月,现在为了顾敬之的身体着想,他不得不将这件事提前了。
然而自己的小奴隶似乎并不满足。
“陛下,这药是不是用的有些多了······”顾敬之看着自己被涂满了药膏之后变得黏黏糊糊的手指,英气的眉毛微微皱起:“臣的手指没有问题,涂这么多药膏着实有些浪费了。”
若是手指不用涂药,就不用被包起来了······每次手脚被这样包起来,顾敬之就感觉他们都不存在了一样,这种无力的感觉让他十分不舒服,他不想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萧容景不急不缓的把顾敬之的一只手缠好,“姬寒说这样更有利经脉恢复,敬之莫要任性。”
他握着顾敬之的另一只手,将棉球放在小奴隶白嫩的掌心,说道:“握紧。”
萧容景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声音淡淡的,但顾敬之却从中听出了命令的意味。
有时候萧容景很好说话,他想要看什么书对方会立刻差人去书阁寻找,就算他说了什么失礼的话也常常一笑而过,让他感觉十分容易相处,就对方就像是他相交多年的好友一般。但有的时候萧容景会十分霸道,顾敬之便是说破了嘴皮子也无法改变他的想法,总是让他产生深深的无力感。
就像是现在,他知道自己根本无法说动萧容景。
顾敬之看着自己已经被包好的那只手,轻轻抿了抿唇,最终还是缓缓蜷缩着手指,将棉球握紧了。
白绸一圈圈的缠绕上去,顾敬之的手指慢慢被白绸遮盖,最终彻底看不见了。
萧容景缠的缓慢而细致,明明是被包手,顾敬之的心却跟着沉闷起来,就好像那白绸是包裹在他的心头,让他有些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