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心,专心致志的看着脚底的那块砖,半点都不敢往侍君那边看。

就站前床前几步远的宋嘉文咕咚咽了一口唾沫,面如火烧。

觊觎皇帝的侍君可是大罪。

皇帝可以打侍君的屁股,但是他们这些为臣的却不能因此就对侍君的屁股产生其他的心思,就算被迷的晕头转向宋嘉文也知道自己的小命只有一条,暗地里狠狠掐了一把麻筋,一股酸疼从大腿蹿上小腹,疼的他天灵盖都麻了,脸上的热意才稍有减退。

不可···不可再胡思乱想······

宋嘉文暗暗回想自己前几天给侍君施针时的状态,眼观鼻鼻观心,心神归一,再次变成一个断绝七情六欲的木头。

这小御医,倒是知道轻重······孙全对宋嘉文有些刮目相看,提醒了一句,“宋医士,该给侍君上药了······”

宋嘉文面色已经恢复正常,捧着白绸缓缓上前:“陛下,只需将此药巾蒙在侍君眼上,两个时辰换一次新的,用不了几日侍君眼疾便可痊愈。”

宫人将白绸从宋嘉文手中取走,呈到皇帝面前,正犹豫着是否要给侍君用上,皇帝已经提前一步把绸巾挑走。

萧容景将白绸送到鼻间闻了闻,药香味十分清淡,并不呛鼻,用的久了顾敬之也不会难受。

甚至和顾敬之本身的体香十分相配······

萧容景看了那跪在床前的御医一眼:这宋嘉文本事倒是实实在在的,若是调教好了,也能当大用。

顾敬之被萧容景扶着跪在床上,身上倒是被裹的严实,只把脸露了出来,让他心中的羞意也少了几分。

那白绸蒙在他的眼睛上,在他的脑后打了一个结,虽然没有勒的很紧,却不能让他把眼睛睁开,靠他自己的软绵绵的手指也无法把脑后的绳结解开,若是没有人帮他把白绸取下,他就只能闭着眼睛当瞎子。

有眼睛却看不到任何东西,让顾敬之无端有些紧张,跪着跪着就觉得自己似乎要往一边栽倒,用两手在被子下面摸索着按着床铺才堪堪稳住心神。

但那浸了药的白绸蒙在眼上凉凉的,如有冰敷,却不会让人感到过于寒凉,十分舒服,顾敬之不由就放松了许多。

萧容景想给他用什么都不过一句话的事儿,再加上这白绸确实对眼睛有好处,顾敬之只能暗暗告诉自己就当是治病了,暂时接受了自己目不能视的处境。

房间里再次安静下来,顾敬之看不到东西就更加被动,被萧容景摆弄起来也不好反抗,被搂着躺在了萧容景的怀中,和前几天的姿势几乎一模一样。

只是那时候他四肢被束缚的严严实实,手脚皆无,宛若人彘。现在却一身轻松,除了眼睛上的蒙巾之外没有丝毫束缚,比那时候不知道松快多少。

反而导致顾敬之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那几年他跟萧容景关系好的时候也没有像这般睡在一起过,除了悠悠,他连跟别人睡一间屋子的时候都极少,更别说跟一个男人搂抱在一起。

就算没有两人之间的怨恨,这种感觉也让他万分别扭。

他不理解萧容景为他对他如此的······执着,若是两人处境互换,他顶多也就是杀了萧容景,若是心软一些,也会将对方流放边疆,万万做不出把自己的敌人调教成奴带在身边这种事,甚至亲吻自己的敌人······简直匪夷所思。

曾经他看萧容景也是个端方守礼之人,现在方知人心难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