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嘴里。

即使已经被嬷嬷用这样的方式喂食了多日,顾敬之还是无法习惯,但是他无法抛弃的自尊心完全没有作用,如果他不肯咽下去,他就会被堵住鼻孔,直到他为了呼吸而被迫把粥咽下,然后继续被喂下一勺。

顾敬之现在已经不会做出那种徒劳的反抗,就算面前给他喂食的人是萧容景,他还是忍着心中翻涌的恨意,稍稍仰起脖子,让粥慢慢滑入食道。

看到顾敬之没有反抗,萧容景略微有些吃惊,口枷把那个人脸撑的有些变形,似乎连带着把那个人的心也撑的扭曲了。

若说他是故意折磨顾敬之,在外人看来确实是这样,但是萧容景知道,他只是做了自己早就想做的事而已。

在顾敬之还是他的好友的时候,他就不止一次的想过把对方捆起来,然后亲手喂他吃饭。

他喜欢顾敬之,更惜其才,他也知道自己的爱会让对方坠入地狱,所以他一直都隐藏的很好,压下一切肮脏的欲念,把对方当做挚友来对待。

后来发生的事确实让他对顾敬之很失望,不过,这也让他心中的野兽破笼而出,他再也不用顾忌什么,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把这个人握在手心,慢慢把玩。

胸前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是看着乖乖咽下肉粥的顾敬之,萧容景忽然觉得被刺一剑也不是什么大事。

至少他没有死,他还可以在这里喂自己的爱物吃饭。

萧容景慢慢把一碗粥喂完,看到顾敬之嘴边有一些饭渍,探过身想用手帮他擦干净,却见对方微不可查的偏了偏头。

顾敬之淡淡看着萧容景伸过来的手,就算他不想惹怒萧容景,能忍着耻辱被对方喂饭,却本能抵触对方的一切触碰。

那根手指顿了顿,依然伸了过来,轻轻的在他唇角蹭了蹭。

萧容景似乎不在意他刚刚的回避,面色如常的说道:“敬奴的脸脏了,朕帮你擦擦。”

顾敬之不知道萧容景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个人不管是在操他还是在折磨他,总会做出一些状似温柔的动作,就像这次帮他擦嘴角一样,这种对待爱侣才会做出的行为在萧容景做出来就像喝水一样自然。

他们明明是互相憎恶的仇敌,难道在把他当成淫奴一样羞辱之后,萧容景还企图用这种动作来试图安抚他吗。

顾敬之觉得萧容景没有这么蠢,所以他不理解萧容景做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

萧容景很快就收回了手指,不再管他,看了一眼窗外。

院子里有一树梨花,开的正好,春风吹过,花瓣纷飞,如同飞雪一般。

他在宫人端过来的盆里净了手,拿着帕子慢慢擦着,说道:“敬之,去岁这时候,我们在南郊赏花品酒,那时的醉花酿味道极美。”

他扔了帕子,让宫人把小桌撤了,坐在对方身边,撩起那人的一缕墨发,缠在指尖把玩。

“后来我自己又喝了醉花酿,却总觉得不及那日的滋味,今天我们再喝一回好不好。”

顾敬之被迫靠在那人怀里,脸看向窗外,那梨花开的喧哗,让他不禁也想起曾经出入太子府的时光。

那时的萧容景对他多有照顾,甚至还会在他稍有醉意的时候亲自扶他回房休息,他们互相敬重,谈古论今,还会因为意见不同而争论到深夜,最后却各自消了气,一同赏月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