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血,这又算得了什么?只要能救猫儿。
床上的人睫毛轻颤,似乎听到那年轻的血液奔流出来的声响。
猫儿,若真的也有两心感应。
你竟还不醒?
五日之后,一月雪,下到心里结成冰。
谁家玉郎在吹萧,夜夜相思均成灰。
谁家少年在杀人,血溅百步一惊心。
白玉堂的剑,狠辣绝情到城中人人皆惊。一时间到没有多少犯科做案之事。
“白玉堂,朕赐你四品官位。你若喜欢便做下去,你若不喜欢,便可云游四方去。”皇帝仍然是每三日来一次,展昭仍未醒。
展昭,你若还不醒,我绝不原谅你。绝不!
咬着牙掐住那人的肩,却又无力地伏在了他的胸前。那温暖的蓝衣,跳动的心脏。为何你就不能睁开眼晴看我一眼?
“白少侠,你不要再逞强。你每日这样割血给展护卫,又日夜不眠地陪着他。长此下去,身体是绝对承受不了的。”公孙策替白玉堂包裹好手腕的伤口,劝道。
“先生,你只需告诉我,展昭会不会醒?”
“很难说,能做的我们都做了。这要看展护卫自己的意志了。”
看自己的意志?
白玉堂撑着头,感觉头渐渐昏了起来:“先生……”
眼前一黑,人已经倒了下去。
“公孙先生,快救白少侠!”
包拯已失展昭,再不忍见白玉堂有任何闪失。
“唉,大人。白少侠是操劳过度,加上失血过多。强自撑了半月之久,我看还是开些安眠和补血的药,让刘四煲了给他喝。他这样昏睡过去也好,省得心力交悴。”
“一个未醒,另一个又病倒。这喂血之法到底可有效?为何喂了五日,仍不见动静?”
“回大人,学生刚刚为展护卫把脉,发现脉像较之前到要平稳有力。或者会出现奇迹也说不定。”
“希望上天能庇护这个孩子。展护卫还未娶妻生子,还这么年轻。都是本府害了他……”想起展昭的种种,包拯心里的内疚可想而知。
“事已致此,大人切勿自责。”
“唉。本府就先回开封府了,这里就靠先生照应了。”
“展昭,我们比看谁的马快,如何?”
马上的玉堂,白衣飞扬,笑容耀眼明亮。
“好!输了的人,就罚他痛饮三大坛!”
一身豪情荡漾心头,彻马追去,只见江山如画万里晴。
陷空的五月,江花红胜火。花中乱步,画影与巨阙对招,相应合。
“展昭,果然是人不可貌像啊。记得初次见你,一身蓝衣,温文儒雅。当即就想上前结交。唉,若不是你手握巨阙,我到忘了你那御猫的身份。”
盗三宝之后,两人心心相惜,竟一齐醉得卧倒在了花丛里。
“展昭,今天这人,五爷我非杀不可!”
“白兄,不可任性而为。此人还是交于包大人审理之后,让他伏法。”
“笨猫!他几乎害……算了!如果我说不呢?”
“那……展某只能……”
“臭猫,莫非你还想与我刀剑相向不成?”
“必要时候,展某只能如此。”
“唉,算了!反正我们打来打去,也难分出胜负。又何必浪费精力。五爷呢,就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这人,你押去吧。”
“白兄,你可是听到展某有难,特意前来?”
“哈!你傻啊?你有难,关我白玉堂什么事?别忘了,我们可是天敌啊。这次可是误打给我撞上而已,算你运气。记得啊,这次可是你欠五爷的,下次得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