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你这只坏老鼠!”

将自己扔在床上,顿时变了脸。

“猫儿,玉堂此心鉴明月。你真的不愿面对自己的心?”

“白玉堂!不要拿哄人家姑娘的话跟展某说。我是男人,不会吃你那一套。”

面薄的脸如此之红,圆瞪的眼像极了自己养的猫。

爱极,却也恨极。

心一痛:“你走吧,展兄。只当白某自不量力。”

还真转身就走了。

懊悔,伤心,恨到想一口咬了他吞进肚去。

都是情字惹的祸。

“人生自古有情痴,此事无关风与月。”

颜兄笑着拉开了门,却发现那个人竟是上街去请大夫。

“老鼠!乖乖呆在床上别动。大夫说你要静躺七七四十九天。”

端着药,敲敲自己的头,一副得意的样子。还真是一只臭猫。

“七七四十九天?猫儿,你以为是在练仙丹啊?”

拽过他就吻了下去。顾不得药碗跌到地上,散了一地的药香。

真想马上就要了他,突然憎恨起这满身的伤了。

“猫儿,今晚和我睡吧?”

“不。好猫从来不会跟色老鼠睡一窝。”

“你这嘴,什么时候这么利害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老鼠嘛……”

捉住他又吻,吻到他开不了口,用眼神求饶。

老天何其怜悯。得猫如此,夫复何求?

后来,他终还是回开封府了。

“猫儿,元宵之夜我自来寻你。”

谁也不愿束缚谁。

宁愿两地相思,也不愿去改变对方前行,路的方向。

江湖与官府毕竟是两个世界。他不要玉堂,因他而放弃那些难得的洒脱与不羁。任他继续做游荡的风,展昭便是捕风之人。

一伸手,就是天涯海角。

展昭,你给我醒过来!

展昭,我不许你死,你听到没有?

展昭,你欠我的,什么时候还?

展昭,你怎可负我,怎可?

他却只是静静躺在床上,宛若睡去般平静安宁。黑长的睫毛,刚挺的鼻翼,唇色温暖的嘴。

明明还活着,明明……

为什么所有人都说你快死了?

扑上去抱着他摇。

“猫儿,你睁开眼看看我。”

“猫儿,今年春天还要给你送花来。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

“猫儿,今天给你换了巨阙的剑穗子。旧的扔了,反正都是我送的。你又何必如此珍惜。”

“猫儿,还是要给你梳发。猫儿不管什么时候都是英挺干净,陷于淤泥也一层不染的。”

我们还有未曾做完的梦,我们还有未曾走完的路。你怎可轻易地抛下我?展昭,是我错了。我不应该骗你在先,你现在是在报复吗?睁开眼晴,我们好好打上一架,从开封的屋顶打到南边的城门。你可知道,你守护的这座古城,元宵之夜就要来临。老百姓们都开始扎灯。有一种灯,素白内罩外描着朵朵粉白梨花,绣有猫扑老鼠,相互嬉戏的图案。

你可知道,东京城的老百姓哭红了双眼。都说展大人,这样的好青年,不应是如此下场。

“白少侠,有个偏方也许可以一试。只是……”

白玉堂的不放弃,令所有的人都不愿放弃。开封府内忙做一团。在皇帝书房里没日没夜翻遍医书的公孙策,脸色因疲惫而蜡黄。

“试!”

疯了般扑上去握住公孙策的肩。只要有一点火星,就算烧到痛死,也应抱在怀里,把它捂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