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两人真是朋友,余音传来竟是白衣人的笑声。

雨后的桃花林深处,剑风所到之处卷起花雨婆娑。画影已逼前胸。停下脚步,知无路可退,只能靠上了身后的桃树。

胸前的剑却“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那人冲上来急急揽住展昭的腰,吻住了他的唇。几近狂暴的掠夺与纠缠。

“来了,为什么要走?”

伏在耳边喘息着问。原来白玉堂出了沐香楼,就迎面遇到小厮来找,说是展大人来了。心里不由狂喜。直奔居处谁知白福却又说展昭前脚刚走,说是要去看什么朋友。一瞬间立即掀翻了醋坛子,满大街的找。好容易见人潮里熟悉的蓝影一晃,跟着出了闹市。却见他独自走到湖边静坐。到想看看他要拜见的朋友到底是何方神圣,在他心上,竟然比自己还重要。谁知潜到一边,竟听到有人给他做媒。

“嗯……”

展昭还没回答,脖子上已经被狠狠地咬了一口。

“什么朋友?竟比我还重要?”

该死!真想一剑捅了猫儿那所谓的朋友。更加用力吻得怀中的人,呼吸不畅几乎窒息。如此一来,唇舌狂热缠绕中欲火直扑下身,自己却早已无法把持,恨不得立即便要了他。松嘴,手滑到腰间,就去解他的腰带。

“玉堂!”

面上一薄,伸手用力推开他。桃花林外就是绕城的柳堤,若有武功高强之人经过……

白玉堂双臂立即环了上去,将腰一搂,两人又紧贴在了一起:“今天我一定要……”卧在发后粗重的喘息,令白玉堂原本清朗的声音,显得有几分暗哑。修长的手指放弃难解的腰带,早已经潜入展昭的上衣。微凉手指轻抚过皮肤的触感,令展昭倒吸一口冷气。凭本能紧紧抓住他的衣服,脸红挣扎道:“玉堂……”

话说一半,舌头又被缠上。手掌却已经掠到背后轻轻抚摩,竟误摸到伤口处,展昭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呤:“呃……”

“你受伤了?”

白玉堂顿时放手,退后几步马上清醒过来:“对不起。”

“不要紧,我们回去吧。”迅速掩好衣襟,只觉脸上仍是火热。

“不去你那什么故友那里了?”跃上前,满心欢喜牵过他的手。

见眼前的人笑而不语,白玉堂心头一热。伸手将展昭又揽在了怀里,咬牙道:“这伤,又是心慈手软惹的祸吧?是哪个不要命的竟然伤了你,我……”

“伤我的人已经伏法。外伤而已,并不碍事!”

“你啊……”

低叹一句,搂着怀里的人掠出桃林。一双眼晴却耀眼如星辰:“虽然你未如约赶上你我的约期,但五爷还是要带你去看梨花。”

展昭闭上双眼,靠在浴桶边。温烫的热水泡开了全身的毛孔。连日来日夜兼程带伤赶路的疲惫尽数涌出,舒服地竟有些昏昏欲睡。

“猫儿!衣服给你放在屏风后的案上了。”

“喔……”

桶里的人微微探出的半张脸。睫毛微颤,半睁的星眸竟似水般蒙蒙雾绕。嘴边带笑,却是猫一般的慵懒惬意。

白玉堂急急放下衣物,站在门外快速掩好门。想起刚刚屏风后那匆匆一瞄,只觉胸口燥热。恨不得马上冲进去将那人扑到身下好好怜惜一番。转念一想又恨自己:真该死!这又想到哪里去了?猫儿有伤在身,再不能让他伤上加伤。想起上一次元宵夜在开封,心里仍觉心疼内疚不已。

第一次,却让他那么痛苦。

鲜红的血,浸湿了被单。苍白的脸,散乱的发,犹如溺水之人紧紧扣住自己的手指,几乎折断。如此甜美却又痛苦的结合。看他为自己而痛,为自己轻颤身体,一起落下泪来。似乎只有那样,才能感觉到安全。不会再失去他的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