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微一巴掌将项链打在地上,“许宴池,你恶不恶心,这不是我奶奶的项链。”

空气死一般的寂静。

许宴池不知道从来找了一个相似的,甚至成色比奶奶的都好。

许宴池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池微,微微,我是真的爱你。”

“这些年我对你的好,我求你了,可以吗?我求你再爱一次,行不行?再给我一次机会行不行!”

池微闭上了眼睛。

他们的从前在脑海中一遍遍翻滚,深深浅浅,明明灭灭。

她长叹一声。

“不行。”

整个屋子里只有沈清和在呻|吟,池微和许宴池凝视彼此,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两个人眼中都掺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许宴池起身跌撞着走向沈青禾的屋子,一脚踹上了门,“闭上你的狗嘴!”

忽地,许他拽着池微朝外走。

“你白天说什么,说我挖了你奶奶的坟是吧。”

许宴池开车到了沈家祖坟。

池微累极了,她漠然地没说一句话。

深夜,坟地阴风阵阵。

数十个人冲上山,将沈家祖坟刨开,甚至将骨灰直接洒在空中,场面一度像是地狱的饕餮盛宴。

许宴池笑得残忍又天真。

“微微,这样可以了吗?”

池微没说完,她一步步走到了中央,捧起地上沾染了骨灰的泥土,抛开的大坑里。

“许宴池。”

“你爱的是我吗?你爱…”

她转过头,“是你自己吧。”

“你听好了,除非你死了,我爱一个死人可以,活人不行。”

16

许宴池自杀了。

就在沈家坟地上,鲜血倾洒在他挖出来的泥土和墓碑上,骇人无比。

但捅得浅了。

没死成,陷入了深度昏迷。

整整一个月。

池微一直陪在身侧,但是许宴池一点要醒的意思都没有。

秘书试探着看向池微:“池小姐,现在…”

池微扫了她一眼,“把我的电话给我,然后把他送到北山别墅,我在那里照顾他。”

池微对许宴池的重要程度有目共睹。

池微回到了北山别墅,一通电话打给了了无,“找人来给沈青禾做心理疏导。”

了无是晚上来的。

“贫僧还是要问,穴位扎得准吗?…能醒吧。”

池微点头,“我按照图扎的,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三个小时后,心理医生推门而出,“可以进去了,不过催眠效果还是要看问的事情对患者的意义。”

这段日子,池微给沈青禾洗了澡,也收拾了屋子。

总算是不再有难闻的腐臭味道。

“沈小姐,我想知道,许宴池是否杀了许青州,有没有留下实质性的证据?”

陷入深度催眠的沈青禾声音恢复了平静。

“许宴池杀得,西岛,西岛梨花树。”

西岛只有一棵梨花树。

那就是奶奶坟上的那棵。

西岛?

池微等不及,她托精神科医生照顾好沈青禾,转头去了港口,上船去了西岛。

再次看见奶奶的坟冢,那一瞬间,她泪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