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那腕表拿在手里砸回顾承恩身上,把颜猷一直向后拉着带离台下的人。
“三?年前,是你让他去的,是不?是?”
莫南怀睁大着眼?,深怕错过一个动作?,看到默认的动作?的时候,眼?眶一瞬间就涌上了眼?泪,但却?没落下,只是一瞬间像是被逼到绝境的兽。
“滚。”
她?只是这样说,将木偶死死拦在身后。
莫南怀只是世界中平平无奇的小角色,她?只能看到能看到的东西,看不?到顾承恩灵魂的割裂,也明白不?了被替代的苦楚,她?眼?中的一切,只是顾承恩这样莫名其妙丢了东西又舔着脸想要找回来的厌恶。
就像她?血缘上的亲人,因为是女孩,平时几乎就靠着天生天养长大,等到了成年的岁数,又想起来她?的聘礼能给他们赚上一笔。
她?被拔出?的指甲至今是歪斜着,差点被掰断脚骨的疼痛也历历在目。
他们也是活生生的人,不?是想要就要想丢就丢的商品。
一时兴起找回来,谁又能保证不?会因为第二个一时兴起丢掉。
就像颜猷的系统也不?知道《剪影》的内容,到底会敲定二创,还是原作?。
他们都不?敢再赌第二次。
谁都不?愿意再赌第二次。
被替代的爱人
用一生作为赌注, 是他们唯一能给出去的东西,本?就?过的稀碎的几十年, 早些结束或是晚些结束,又有什么可在意的,自始至终,他们的愿望只有那么一点点,但他们的出身、他们的人生,连那一点点都够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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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
戏台上的少女只?是这样说,被用力砸回的腕表在西装下留下红肿痕迹, 砸在未铺设的黄土地上,听了一声碎裂的响声。
蛛网般细细绵绵的裂痕爬满表盘,上面西洋工艺镶嵌的碎钻也争锋不过无数棱面折射的微光,刺目扎眼的很,怎么样都无法忽略掉, 顾承恩无比清楚,横跨在他与颜猷之间的,不再是小打小闹的情爱和苦闷的阶级, 而是倾他一生都无法越过的天堑,二创中无关痛痒的落下一刀,兜兜转转,在原本康庄的道路上砍出山脉。
也?恰恰好好的把顾承恩也砍成两半。
上半身拖着血色拼命的去追赶曾经的一切,但却总有一部分被永远钉死在原地, 顾承恩是顾承恩, 这一点他怎么样都无法否认,也?无法让颜猷或他人否认, 这具身体干出的事,他都没法否认推脱。
那就?是另一个, 恶劣的他。
刚醒来的那段时间,顾承恩好不容易接受了残酷的现状,在熟悉的不行的宅邸里游荡,手指拂过那些砖瓦青石,明明和上辈子一模一样,可为什么只?有他变了?二十八岁的壳子里装着二十三岁的灵魂,他看着天空,像是从困死的他的四方井看出去,从前顾承恩敢笃定?,一定?会有人伸手将?他带离,如今他倒是也?敢笃定?......
只?不过是无比明白,再?无人会将?视线落在他身上。
要是他没有上辈子的记忆,说不定?早就?凭着少年热血一头撞死在廊柱,或是直接投湖顺着水流离开了,可他偏偏记得一切,每分每秒都记得。
正因为记得,才不甘心的要死,才固执的要死,也?害怕的要死,顾承恩不记得有没有奈何?桥,但他想,若是真的有,要是颜猷彻底离开,连黄泉都见不上一面的话,他要怎么办,下辈子再?走散了怎么办?颜猷还生着他的气,恨他这个白眼狼也?是肯定?的,年少时的爱意在那被偷走的五年里磨得一干二净。
他总要想个办法道歉,要把所有都说开了,才能有下辈子的缘分,才能让颜猷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