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新坟时隐约听到几句议论。

“听说流落在外的六皇子找到了,原来他这些年竟一直被藏在尚书府里。”

“是啊,圣旨刚送到宋尚书手里他慌得不行,谁能想到,那前些日子带着宋小姐私奔的侍卫竟是六皇子呢……”

原来魏昭是六皇子?

这几句话听得唐若鸢浑身一震。

她的手不自觉地插进泥地,刚结痂的伤口又沁出血,可她却浑然不觉。

心头像是在被钝刀子凌迟一般,彻骨的痛让她的呼吸都变得沉重而缓慢。

原来魏昭是皇子啊,那这下,他岂不是终于可以求仁得仁,不用再顾及身份差距,能和宋时语长相厮守了。

而她也再也不用抱着一点执念,守着一个心不再她这儿的男人,自欺欺人。

此后天南海北,她同魏昭,再无任何干系。

唐若鸢咧开嘴,无声地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