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她难以相信她是纯粹的善心。她这辈子遇到的都是恶人恶事,好事轮不到她。
“曲夫子。”余蕙她们三个?从前院过来,她们没听见?厨房里?的动?静,如往常一样来帮忙择菜烧火。
闻姑婆迅速擦掉眼泪,她背过身舀水淘米。
“你们吃过饭了?”丹穗问。
“吃过了。”余蕙见?往日?热情的闻姑婆今日?一声不吭,她察觉到不对劲。
丹穗递过去一个?眼色,余蕙不动?声色地推着王静和海燕走出去,“后门还没开,我去开门。海燕,你跟王静去学堂开窗,地上撒点水,上课的时?候凉快些。”
说着,三个?人越走越远。
“你要是没意?见?,就把那个?男人的名字告诉我,还牵扯到谁,一并告诉我。”丹穗接着说,“我就图个?爽快,不图钱也不图名。你不知道?,韩乙他们以前就是四处行侠仗义的游侠,这种欺男霸女的恶事,他们不知道?便罢了,一旦听到风声,必出手平不义之事。”
闻姑婆沉默几?瞬,她报出三个?名字,“看中我儿媳的地痞人称蚂蚱,真名叫什么我不知道?。强抢我儿媳的时?候,蚂蚱有两个?帮手,一个?叫二柱,一个?叫狗栓。我听人报信找过去,这两个?人在外面守门,不让我进去,还打了我一顿。”
“行,我知道?了,有消息我告诉你。”丹穗离开。
太阳越升越高,离辰时?还有差一柱香的时?候,武馆和私塾的学生都到齐了,丹穗去叫醒韩乙,“我去上课了,桌上有饭,你别忘记吃。”
韩乙还没睡醒,等丹穗的身影彻底走出去了,他陡然想起睡前的喜事,他要当?爹了!他一跃而起。
“正要喊你,你睡到这会儿才醒?”曲丁庆找过来,“你嫂子让我来问问,你媳妇咋样了?昨天没中暑吧?”
韩乙正在刮胡子,他忙里?抽闲回答:“没中暑,是有喜了。”
曲丁庆“哎呦”一声,“恭喜恭喜。你们倒是巧,我早上听大成说他媳妇也有喜了,都快满三个?月了,瞒得挺紧。你媳妇跟他媳妇谁先生?”
“他。”韩乙洗把脸,他起身拍拍曲丁庆,难得嘚瑟道?:“你也抓紧。”
曲丁庆哈哈两声,“生孩子还比赛不成?我已经有两个?了。”
二人一道?往外走,曲丁庆看见?大胡子又在打理他的胡子,他忍不住说一句:“小娥娘嫌你长一脸胡子邋遢,你干脆剃了算了。”
大胡子瞥他一眼,“你嘴痒?”
曲丁庆指指韩乙,说:“人家也要当?爹了,我们四个?就剩你没家没口?的。”
大胡子平淡地道?声恭喜,对曲丁庆其他的话一概不理。
韩乙在大胡子脸上多看几?眼,可惜他脸上胡须浓密,他看不清他的神?色。
“集合集合。”孙大成吹响哨子,“昨天又给你们放一天假,都歇好了吧?今天把昨天漏下的训练都补上,免得生疏了。听我口?令,墙边的麻袋每人拿一个?,今天往海边跑,各装一袋细沙背回来。”
练武场上顿时?响起一阵哀嚎声。
“孙武师,我背不动?一袋沙。”闻遇安出声说。
其他年岁小的纷纷出声应和。
“一个?人背不动?可以两个?人抬,你们自己结伙,也可以制工具,赶在晌午之前把沙袋背回来就行。”韩乙出声,“沙袋背回来就能?回家,不用等到散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