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母鸡,还有几尺红布。原本他还预备着买些酒水茶叶,但被贺媒婆摆手拦住了,左右他聘银给的不少,在乡下已经算是头一份,成婚了又要顾着嚼用,聘礼简薄些也是可以的。
还有上回给饶絮买的那支银簪,因着不方便她没收,这回刚好也能掺进聘礼里面过个明路。
这么一算,他这些年攒下的银子也就去了一半多,游满非但不觉得心疼,看着桌上摆的那些东西,再看一眼空荡荡的荷包,反而笑了起来,笑得那对挤在角落的大雁都不安地嘶鸣起来,才堪堪停下。
翌日一早,游满亲自去请了贺媒婆和庄银心随他一路去饶家。
饶家这边,田桂花也大清早穿戴整齐过来,见饶絮还在灶上忙活,又看了眼混吃等死的饶家人,一面帮忙一面心疼的道:“我还说你们这事太急,不如缓两天过了年再说,如今看来还是早些办了才好。”
与其天天这么干活,还不如离了家自己过,总也饿不死,还轻松许多。
饶絮擦了擦手,“习惯了,他们看我定了这门亲心里不舒服,可不得到处搜罗事情给我吗?婶子,你也别做了,没有让客人来灶上忙活的道理,你去坐着就好,我收拾收拾就出来。”
那边厢张秀芝不放心地走到厨房门口,视线在田桂花和饶絮身上来回转悠,盯贼似的生怕二人暗中带走一粒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