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箩筐的大道理砸过来,前两年想着年岁不大,又是男儿家还在读书,耽搁耽搁也成,但眼瞅着都二十三了,再没个着落她眼都闭不上。
“什么一穷二白?你不是考上秀才了吗,往后就算不考试了做个先生也能养活自己,前些时候还有媒婆上门来说亲,只是你头先说不着急我就没应。俗话说得好,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我们家里虽然没什么银子置办不了丰厚的聘礼,但这些年我也攒了一点银子,总不会真让人姑娘受委屈。”
李怀泽仍是那副不着急的模样,心神都落在眼前的水田稻子上,对于陶婶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嗯嗯敷衍了两句。
陶婶越想越不得劲,村里和他年纪一般大的,也就游满还没孩子,但也和絮娘成亲快两年了,孩子是迟早的事儿,其余的李邦李迎江李春山李文海,哪个不是媳妇孩子都有了,就他一个孤家寡人。
“儿子,你老实告诉娘,是真暂时不打算成亲还是说看上了什么人不好说?”
李怀泽哭笑不得,“娘你想哪儿去了?”
陶婶叹了一声,“我这不是怕你瞧中什么了不得的人吗?你虽然考上了秀才,但家底薄,娘帮不了你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