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歌参加实验室,前三个月做外围实验,第五个月进入内部成为了重要成员。
也是第五个月,竹马双生子哥哥去自首,残忍虐待牧桐桐至伤残的那些视频,更是被他亲手送到了法庭。
他心甘情愿进入监狱牢笼。
监狱里,睡前每一晚,都会抄写两遍经书,一遍给陆清歌祈福,一遍给上辈子他未曾见过的枉死孩子。
在被监狱里的囚犯殴打的时候,也没有还手,只是捂住要害地方。
疼痛里,他鼻青脸肿,但谢辞舟知道自己不能轻易死去。
死的太轻易了,陆清歌会不高兴的。
他想要清歌,高兴一点。
同年六月,新病毒席卷全国,大规模分封城行动开始。
一年又三个月,无数次改良后,被称为5.0批次的特效药进入实验环节。
最后一项检验,是人 体实验。
患病最严重的那一批志愿者,送 入了临床病房。
她在这里,看到了双生子弟弟谢辞郁。
26
他奄奄一息,看上去要活不久的样子。
但陆清歌知道,属于他们这一批的上流人物,是最不该成为这批实验体的,而能成为实验体的,都是没钱,也是孤注一掷,为了寻求最后希望的人。
陆清歌的眼底没有感情,低头,只是记录着实验数据。
快要关门出去的时候,她听到身后传来微弱的声音。
“清歌,我是自愿进来的。”
“我想见见你。”
“我不奢求你的爱了,清歌.......我.....我怕你,不恨我,不爱我,只成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被你忘掉了。”
“我自愿成为这批实验体。”
“也自愿成为你的实验体。”
“你会不会......会不会,多记得我一点呢。”
陆清歌话语平静,“你的实验记录结果,有助于后续研究,而实验室的每个人,都会记住牺牲的人。”
“那......那就好。”弟弟满足的笑了下,眼底含着一丝浅浅破碎的泪意。
这样就好了。
他赢过了哥哥。
至少......他也留下了点什么。
这场数据记录,长达六个月,新春的时候,吃了饺子。
他吃完看着实验室外的陆清歌,眼底眷恋。
最后一次实验记录后......陆清歌在清晨,推开门,手里的笔停住。
谢辞郁没能撑过,倒在了这场黎明的前夜。
疫情第二年,疫苗全国使用。
同年,封城结束。
这一年,陆清歌有了假期。
得知哥哥进入监狱的消息,她并没有感想。
封控结束第三个月,她看到手机传来了新闻报道。
一精神病院女子,高高从楼顶跳跃下来,她疯疯癫癫的笑着,
“哈哈哈自由了,我自由了。我没有错,我是真的,我是真千金,我要做富太太!”
患者为牧某某。
消息播放结束,陆清歌淡淡垂眼,内心没有任何波澜。
窗外云卷云舒,她轻轻翻过了手中那页书卷。
过去的,也都过去了。
番外:
陆清歌在实验室里的第六年,又得了一次假期。
这次假期有十天。
她驱车从雾蒙蒙夜色里赶往家,却见着陆母在雨夜里撑着伞等着她,别墅里灯亮着,妈妈在门口冲她招手。
那是一盏,永远不会熄灭的,为她亮着的灯。
陆清歌的心顿时一暖,浅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