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歌停顿了下，冷淡的扫过了哥哥谢辞舟。

在他绷紧抿嘴的神情里，陆清歌说：“还有，谢辞舟，你不仅是欠我，还欠孩子一条命呢！”

迎着他剧痛震惊的目光，那曾经高高在上的冷清佛子，此时像是摔碎了在地上拼不起的泥巴。

陆清歌却没有意识半点的爱意。

她低低讽刺说着：“你看，如果我不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牧桐桐早就被找到，却央求让妈妈暂时不要透露她生还的信息。”

“你不知道，我死时的孩子，已经三个月大了。”

“谢辞舟，你罪孽深深，我凭什么原谅？”

“你的纠缠，只会让我更加恶心。”

她的话，像是利剑，深深 插 入了男人的心脏。

“上辈子你做过的事情，真让我恨不得弄死你，再让你去坐牢。”

“牧桐桐的报应是你们双生子。”

“而你们的报应却没有。”

“砰”一声枪响。

那些无法无天的不法分子，在街头窜出来，突然疯了一般的拿着枪到处扫射，街头的人惊慌乱跑，他们哈哈的痛快大笑起来。

其中一枚乱扫的子弹对准了陆清歌的方向。

又在千钧一发之际，被哥哥以身相挡。

血液从哥哥的左心口留下。

失血过多里，谢辞舟想了好多的话，最后只说：“那清歌，我不要你的原谅了。你说的对，我罪孽深重。”

“我现在也只是做了我们守护你，该做的事情而已。”

“以后.....我是说，以后，我坐牢了，会让你开心高兴一点吗？”

陆清歌的回答，毫不犹豫，“高兴？或许会有一点吧。”

不再纠缠，就会让她高兴一点。

“我知道了。”哥哥轻声说着。

弟弟拽着哥哥，又紧紧抱着陆清歌躲藏。

他们退回了酒店，安保部门出动，警笛的声音也从不远处嘹亮吹响。

哥哥被急救送往了医院。

她冷静给了费用就毫不犹豫的离开。

弟弟祈求她停留，她也不曾回头。

一眼都没有多看他们。

要进入国内搞实验了，她没那么多时间陪他们。

25

陆清歌的手续办理的很快，回家看着陆母陪了会儿，在她忧心忡忡劝着让她快走，不要被那两个疯子看到后。

陆清歌心里一暖，眼底扬起柔 软的笑。

她抱了抱母亲，蹭着母亲说：“没关系的妈妈，他们是疯子。但那两个疯子，这一辈子，都只会把我当做软勒。”

她眼底是清明的目光，“他们后知后觉的在爱我，也想用一生求我原谅......至于囚禁的戏码......”

陆清歌笑的清淡，“我现在是上面的人，他们动不了我的。”

这是实话。

陆母这才放下心。

她的时间不多，陪着妈妈吃完了一顿饭，就和母亲告别，前往了新的实验室。

前后脚的功夫，气喘吁吁赶回来的弟弟谢辞郁，没见着人，心里一紧，他攥着拳头，沙哑出声问着：“清歌呢......”

陆母放下手中的东西，开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做。她回到属于她的岗位去了。”

“或许......这一辈子，都难相见了。”

他们签署秘密协议后，见的任何一面，都可能是最后一面。

谢辞郁颓然低着头，手里那些从小孩儿赎回来的东西，却送不到主人的手里。

或许，那真的都是被当做垃圾处理掉的